“碧翘,你到外面去看看,宝珠回来了没有?”
沈蔷没有理会黄侍妾的反应,直接开口吩咐碧翘。她打发宝珠去请杨大夫,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请到,倘若赵璟轩那边没事了,宝珠也该带着杨大夫到了。
至于迟迟不到的李大夫、王大夫两人,沈蔷本来就只是让他们凑个数,对他们没抱太大希望。
碧翘恭敬应诺,正要依言出去看看,宝珠带着杨大夫赶到了,后面跟着李大夫、王大夫两人。却是赵璟轩被沈蔷一脚踹昏过去,被他的贴身侍卫送回寑殿,管家将李大夫、王大夫他们也都找去了。
宝珠直接候在赵璟轩的寝宫外面,杨大夫三人刚一出门,气都还没喘上一口,就被宝珠拦了下来,直接带来了黄侍妾这边。
听完宝珠的禀告,沈蔷歉意地看向三位大夫,尤其是年纪最大的杨大夫,要不是她的可以要求,根本不需要他这么来回奔波,暗道有机会定要感谢一番。
“有劳三位大夫。”既然人都到齐了,沈蔷也不说废话,直接就切入正题,“这次让三位前来,是想请三位帮黄侍妾会个诊,看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需要调养多久才能完全恢复,不影响下次有孕。”转向王大夫,意味深长地续道,“女人小产之事可大可小。王大夫,上个月轮到你请平安脉,不若由你先为黄侍妾诊脉?”
不等王大夫回应,沈蔷紧接着道:“上个月的脉案你可有带来?我想看一看。”
“王妃,这是您要的脉案。”
王大夫神色平静,从药童手里接过一本线装册子,上前一步交到宝珠手里,再有宝珠转交给沈蔷。
能够成为赵璟轩奉养的府医,王大夫的医术比不上杨大夫,却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至少一个简单的喜脉绝对不会诊错。在王府里讨生活,王大夫看到的听到的事情多了,早养成了明哲保身的习惯,向来秉承多听多看少说的原则,今日这事要是沈蔷不问起,他就会当做不知道。
但沈蔷既然问了,他也不会想着去隐瞒。
“至于黄侍妾上个月的脉相――”
王大夫这句话还未说完,黄侍妾裹在被子里的身子猛地一抖,整个人从床榻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冲到沈蔷脚下,吓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不停地磕头求饶。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不是我,是墨竹!是墨竹传出我小产的消息,我想着让王爷多疼爱我一些,便没有第一时间澄清,我不是故意要骗人!求王妃恕罪,饶了我这一次!”
沈蔷寒着脸,冷声道:“谁是墨竹?到底怎么回事!”
黄侍妾抖了一抖,原本就心虚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嘴巴不停地张合,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得清清楚楚。
简单地概括起来,就是黄侍妾上个月的月事没来,开始她确实心怀期待,以为自个儿有孕在身了,哪知王大夫给她诊脉之后,很快打破了她的幻想,直言她只是宫寒之症,导致气血淤塞不通,给开了几幅活血化瘀的药。黄侍妾依言服药,延迟的月事下来了,出血量比较多,黄侍妾因着没有准备,直接就沾在了衣裙上,瞧着便有点儿吓人。
墨竹只是黄侍妾的二等侍女,并不十分清楚王大夫的诊断,只依稀记得黄侍妾月事一直没来,一发现她大量出血的情景,第一反应就是她小产了,惊慌失措之下嚷嚷开来,很快闹得人尽皆知。
府医还没来,赵璟轩倒先到了,一来就冲着伺候黄侍妾的侍女婆子发了很大的火,却对黄侍妾关怀备至、温柔至极,许下不少让她心动不已的承诺,她涌到嘴边的解释便直接吞了回去。
反正不是她自个儿说的话,出了事自有墨竹承担后果,为何不将错就错,谋取因此能够得到的好处?
黄侍妾不知道赵璟轩是如何得到的消息,更不知道他怎么脑补出害她小产的罪魁祸首,怒气冲冲就找去了王妃的院子算账,横竖她半个字都没有说过,要怪也怪不到她头上……?
想起王妃曾经一言不合,将人一拳打得吐血的传闻,黄侍妾不由抖得更厉害了。
“王妃,像墨竹这等乱嚼舌根的婢女,就该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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