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好些了吗?”
何琼生魏源时已经近三十岁,现在的实际年龄接近六十岁,但她保养得好,又会穿衣打扮,半卷的长发盘起,几乎看不到白头发,牙齿整齐白皙,画着淡妆,看上去居然不到五十岁。
“你亲家刚走,如果现在追出去,说不定还能碰上。”
沈蔷看了何琼一眼就收回视线,垂下眼帘不再看她,言语间没有丝毫客气。
“是我让他们来的。他们是你的爸妈,你出了这样的事,总该让他们知道不是?”何琼面带微笑,看上去极为平易近人,竟然没有生气,“我帮他们定了酒店,等看过你之后,我打算过去和他们谈谈,比如谈一谈他们借的钱,什么时候可以还,你觉得如何?我魏家虽然底子不错,但钱财也不是大风划来的,你说对不对?”
“他们借了你的钱,你找他们还你就是了,跟我说做什么?”沈蔷平静地抬起头来,乌沉沉的眼睛锁定何琼,“他们都是有手有脚的成年人,没有残疾,没有病痛,神志清醒,可以为自己做下的任何事负责到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需要我帮你劝说他们,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督促他们早日还钱。”
“两百万,你觉得他们还得起?他们是你爸妈,你当真这般狠心,不顾他们的死活?”
何琼脸上的笑容龟裂,怀疑地看着沈蔷,似乎要将她看出一朵花来,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真实。跟傅琴认识五六年,婆媳相处四年多,何琼自问还算了解傅琴,这要是换了以前,她早该气得抹眼泪,她再施加一点压力,打一棍子给颗甜枣,不怕她不就范。
对付傅琴这样性子的人,何琼有得是法子,也正是看中了傅琴单纯善良好控制,她才会一眼挑上了她,逼着魏源和她结了婚。
事实确实跟何琼想得那样,傅琴被她哄骗得团团转,和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让她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很快就为魏家生下了孩子,虽然是个女孩儿,但她丝毫不介意,反正家里有钱养得起,过两年再生一个就是了。
只是想不到傅琴越来越不好糊弄,魏源的真实性向曝光,她没办法只得掀开了底牌,谁知到会逼得傅琴一时想不开吞安眠药,这让何琼恼羞成怒,直接将傅忠伟、秦彩娥两家子接了来。
据她所知,傅琴对傅忠伟和秦彩娥,对她的异父异母弟妹,还是有些感情在的,只要让他们跟她说说软话,求一求她,很可能就会再次退让屈服。
傅琴闹起来的时候,何琼不是没想过让傅琴离开,她再去物色一个女孩儿给魏源生孩子,但要找到像傅琴那般条件又好哄的女孩儿,需要时间和运气,真不是那么容易。谁知道放走傅琴之后,她会不会记恨在心,躲在暗地里搞破坏?想来想去风险太大,还不如直接抓牢傅琴,省时省力。
“什么不顾他们的死活?我逼着他们欠下巨额债务,还是我逼着他们欠债不还?等他们老了走不动了,需要子女赡养照顾的时候,该我负担的那一份我会一分不少给他们,他们不止我一个子女,总不能让我一个人负担全部。”
沈蔷逼视着何琼,一字一句慢慢地道,“他们欠了你多少钱,我一分都不会帮他们还,你要指使他们跟我闹,只管让他们来,他们要是不肯还钱,你只管去走法律途径,魏源不是律师吗?这般不计后果地借钱,还没有能力还,确实该让他们受到教训,如果他们因此坐牢,有空我会去看他们的。至于我那些弟弟妹妹,没了爸或没了妈,总还留下妈或者爸,不用担心长不大。”
“所以何女士,你要想追回那些欠款,现在就可以去找他们。” 沈蔷神情淡漠, 眸底清冷, 就差直接说我要和傅忠伟、秦彩娥断绝关系, 除了子女应尽的义务,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怎么会这样呢?
何琼有些难以置信, 暗道会不会是沈蔷故作镇静,说这些话诈她, 再一看她无所顾忌的表情, 怎么都不敢相信她在说假。
“谁欠你钱,你找谁去, 我又不是冤大头, 何女士盯着我不放,可有些本末倒置了。”
“你当真不管傅忠伟和秦彩娥?我不信。”
何琼摇了摇头, 连沈蔷对她改了称呼都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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