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告诉灵儿,您府上……究竟有,还是没有?”
神情流转,发丝不经意垂落。明明是极简单的动作,却相当让人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萧烈从后将人锁住。出口的话语夹杂权势者的威严,也带着刻意掩住的压抑。
“多少个侍妾及得上你这妖女。”
说到最后两个字几乎带了咬牙的味道,岳灵不以为意将粉缎衣带松松地系了个结,抬起腕子撩开肩头乌发,萦绕指间轻柔抚弄。听到这里竟是正正经经地想了想,雀跃张口。
“呵,那我后日便回深山,不再出来害人了。”
像是认真思考而下的决议,什么也不想,亦是什么也不顾及。魅力施展无余,萧烈怔了住,铁臂青筋暴起,隔了半响才冷声道出几个字。
“……你敢。”
狭小的车内不时传来女子的低笑,连带着飞驰而过的马车笃笃声。就山路行了几遭,挨了三天两夜终于到达目的地。随后城门侍卫见势,尽数伏地行礼。齐恒停稳,斟酌半响翻身下马,恢复正色,几步上前小心翼翼将车帘撩开一道缝。
而再想深入问询时,却被里头人一把动手按住,余下几道意味不明的声响,沉声勒令他们起身让行。齐恒听罢什么也不敢说,忙点头应是,接过主子丢来的随身令牌,掩上帘子,赶紧示意给城口众卫。
珩王身兼要事,兜转西僚一趟,如今顺利回京,所有城边侍卫俯身跪迎。作为王爷手下第一随侍,齐恒挺直身板儿,收起疑色行在马车旁。
然眼神儿却时不时朝车帘方向扫,意识到自家主子近几天的可疑行径,整个人都有些凌乱。
作为一个忠心的手下,他开始正正经经暗忖。这是该寻道上的除妖师,还是蜀地解蛊的巫医。这主子爷近几天的做派,怎么看怎么不对呀? 一行人入京,岳灵带了三名手下,顺顺当当,成功入住珩王府邸。
鉴于萧烈不高兴见她那几名男侍,遂她没让几人贴身跟着,派到前堂不知做什么打杂活计去,而岳阁主本人则被安置到了一处小院,居所名曰洛庭。
对于她来讲,住哪儿怎么住,都不算太大的问题。即使王府里的下人对这从外带回来的女子颇为不解,可下人终究是下人,此刻她是珩王的女人,谁也没资格管到他的头上。
据说对外便传那是从行宫边带回来的姑娘,由厉大人亲自引荐,深得王爷心。
入内,轻轻松松放下手中杯盏,舒展身段,径直去了浴间。萧烈的府邸很大,大到独自一人行走还会迷路。且随侍很多,尽都在前院,到了后院这边相对来讲就比较少了。
在外几天,除了那日待在客栈时沐浴过,行了三日就只在山泉中凑合一番。遂她此刻什么也不想管,只想浸入热水中,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于是那后院为数不多的侍女就都来了洛居,除去衣衫躺在巨大的汤池中,她身心放松,由衷松快。不经意眯起美眸打量四周,有那么片刻,险些以为自己成了玛丽苏本苏。
单就沐个浴,从前至后就围了六名丫鬟,试图帮忙擦洗。小美人儿见势什么反应也没有,轻柔地抬起细腕,由着那些眼观鼻鼻观心的侍从仔仔细细揉捏按摩。池中撒了花瓣,芳香扑鼻。
她倒很能适应环境。
浸在水中的肌肤吹弹可破,光滑又白皙,感觉稍重一点都能在上头留下几朵红印。她享受其中,闭眼轻靠,丝毫不在意身子上奇奇怪怪的痕迹被旁人瞅见。
不过丫鬟们虽是面上老实,可到底是活生生的黄花大闺女,不经意瞄到那脖颈腿间似有若无的欢爱痕迹,忍不住尽都红了脸。
毕竟王府后院还没真真正正住过女人,倘若先才知道她是主子的人时还有些不信,那现在都能一眼明了,无力反驳了。
能拿定万年冰封的威严主子,究竟是以貌夺人,还是性子出众?丫鬟们搞不懂,当然也没资格深究。
沐浴后用过饭,身着桃粉束锦纱裙的娇姑娘倚在院子里吹风。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而萧烈又忙,刚一回京就忙得分/身不暇,几天几夜都没见着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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