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儿也打听了。还有……还有条刚听闻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样的话听着向来鸡肋,大姑娘这会儿闲的没事,不怕给他们点时间,便示意。
“说来听听。”
檀儿很机灵,心里头醒事儿,拿定主意也不含糊。
“我听说那什么劳什子大人,今天似乎又给珩王献了一名女子,据说已经送到西厢宸光阁侯着了。”
座上女子领略的点则是不同,质问永远那般简洁直观。
“模样如何。”
“不……不及阁主三成。”
“哦?”
没料到他会答得这么快,岳灵顿了一下,反之两男倌则对望一眼,异口同声。
“对对对,小的仔仔细细瞅过,压根及不上阁主半分。”
她挺起身板儿拍拍手中果屑,谁也没看,只闭了闭眼,小脸儿娇娇。
“京中官员的眼光,不该。”
谁到这姑娘不精明,奉承话在她那儿起不得作用。
“可檀儿看得最清楚,那瘦巴巴的干瘪身板儿。绝对及不上您,只是那嗓子,据说唱曲儿十分动听。”
岳灵倒不在乎她能唱还是能跳,悠悠起身从榻前站了起来。风吹发丝,倩影娇娜。
“是吗……”
一副不咸不淡的口吻,究竟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还是自视甚高,可答案很显然。
“是是。”
再度附和,似乎比先才更加肯定。
横竖他家主子眼下寄身于此,怎么着也得给点支持。再说那些个庸脂俗粉的确比不上跟前的女子,这是事实。
“成,先下去吧,今儿就到这,有事再议。”
动手捻住花枝,她不但没计较,反而一副从容之姿。
而檀儿祁清深知主子的性子,话不多说唯有俯身行礼。
“属下遵命,请阁主保重。”
点头表示知道了,二人说罢再不多待。遥想前院管事那边眼神儿厉害,便紧了紧衣袖,垂着眸子偷偷退了出去。
此刻洛庭静谧安然,迎面而过丝丝凉风。岳灵慢条斯理品了会儿茶,顺手将手中白玉搁置桌上。
一场简谈,略略思量。将那开得正好的花儿顺手摘下,放在鼻尖嗅了嗅。直到半响过去,眉眼间竟不自觉带了一丝俏皮的笑。 于是不知不觉到了夜晚,王府后院突地变得很不安生。王爷带回来的岳姑娘突犯肚子疼,怎都不见好。下人焦急忙慌,连滚带爬奔去请大夫。
此时王爷还未回府,洛庭的下人只得擦了擦汗守在她的床前。眼看那张略微煞白的小脸儿呈现不安的趋势,比起平日更添了几分娇气。
美人儿怏怏地躺着,不说话也不吵。沉稳持重的老大夫帮忙把脉,便将腕子放好。湖水般的眼波中漾着光,瞧着当真我见犹怜。
大夫诊完倒没说个所以然,只捋了捋胡须,嘱咐她饮食定得温和。素日忌口,开了几副药,略微迟疑阵,转身点头离开了。
毕竟那种地方他可待不得。
得了药方,下人紧赶着张罗去。知她是主子的新宠哪敢怠慢,留下人独自卧在榻内,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顺道不忘悄然拉了丫鬟的衣摆,嘱咐她们切莫让王爷知晓。
只是这么大的动静,萧烈怎会不知。
才刚回府没多久,手下人就上报说礼部罗大人又给他献了一名女子。据说模样清秀,才将满十八,能歌善舞,水灵柔婉。
自打上回在行宫破天荒收了一名侍妾,朝堂内部分官员就像寻着突破口,变着花样往他这儿塞女人。横竖这铁面王爷什么都不缺,只有女人方才对得上缺口。
萧烈没表态,不说要也不说不要。自顾自松开袖子上的束带,刚从校场回来一身臭汗。寻思去了那名女子落住的宸光阁,打点沐浴。
小安子不知道该怎么问,只把今日府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向他禀明。男人立在浴间,很快将身子清洗一通,出了浴桶套上暗纹常服,转身踏入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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