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揉会肿得更厉害。”
他蹙了眉,试图缓下力道。可是一个大男人如何缓都是疼的,没按多久又听她哀怨。
“肿了最好,是灵儿没用,活该受欺负。”
这话说得丧气,更带了赌气的成分,说不出的刻意,听得人剑眉微扬。
“魏娇只是任性了些,并无恶意。本王已同她父亲说了,禁足一月。”
似乎对于他来讲禁足一月已算足够,可是岳灵却不这么认为。至少这女人有胆作弄她一回,就难保不齐不会有第二回 。她沉默思索,心底细细琢磨。
男人手掌宽大,且有薄茧。按在肩头带动细微的颤栗,没过多久就将红淤的位置都揉了一遍。随后替她拉上衣衫,系好衣结。
男装打扮的小娇人儿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分明是娇纵的模样,但看着却楚楚可怜。
“还想骑马不?”
握了她的小手磨挲,语带安抚。她知道那姓魏的一定还在外头,便很自然地探出腕子,仰头。
“那能坐王爷的马么?”
萧烈倒没顾忌,议会已闭。留下来的大多是自己人,遂应了她。
“嗯。”
哪知那瓷白的小人儿竟又环了他的脖颈,幽幽撒娇。
“那抱着……”
说得娇憨,闻言他竟笑了,因为对方现在的小模样看上去异常乖巧。摒弃往日的乖张,安安分分靠他怀中。
不等人动作便靠了上去。体恤她刚才坠马受惊,那高大健朗的男人还算好说话,俯身轻轻松松将她打横抱起,随后开门行了出去。
而见萧烈亲自将人从内抱出,魏娇脸都快气歪了。尤其还径直带她骑上了坐骑黑风骥,那是跟了他好几年的良驹。往日魏娇想碰都碰不到,如今竟让那小妮子肆意玩弄。
事实上萧烈对魏娇并没有多少成见,倘若不因今天的事。他们可能还会坐下来深谈叙旧,但是中途出了这些岔子,气氛就变得不那么和谐了。
人就是这般,本不算得什么,但若有人同你抢,那就相当可贵了。
***
折腾完回到王府,天色已晚。
萧烈没去魏先容家用饭,径直打道回了府。
此时的岳灵也累,进府便直接入了洛庭。期间还去看了眼齐恒,并吩咐檀儿祁清亲自过去照顾他。毕竟今日没他在下面垫着,自己不知摔成什么样。
鉴于此,那姓魏的女子她也算真的记住了。
一路回到洛庭,萧烈安排人呈上饭菜,两人坐下来一起用过饭,这才更衣沐浴带她回了寝居。
还是如往常那般,他在桌案前翻弄兵书,完毕去演武房练了拳脚。岳灵始终安静地待在屋内,感受炭盆的暖融,身着粉丝单衣,套了毛绒小坎肩,默默倚在主座上。
萧烈练了一身汗,赤着上身就回来了。肌理分明瞧着养眼,不算特别张扬,但却很好看。胸肌腹肌身型修长,衬上那张脸,实在难以移开眼。
岳灵懒懒地靠着,手中把玩他衣服上的玉穗。她现在也没心思打量别的。而那男人瞅见小人儿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走近俯身,捏住她的小下巴漠然开口。
“在想什么?”
美人儿不理他,垂着眸子唯见两排长睫,忽闪轻颤。
“还在琢磨白日的事?”
知道她的心思,动手拎起来坐他怀里。语重心长,吁口气问道。
而那人儿却不以为然,就着这个姿势两手撑在胸前,纤指抚过胸肌,悠悠。
“灵儿害怕,怕那一摔……往后就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语毕对方挑眉,拉了厚实外袍替她裹上,态度持稳。
“不会。”
只两个字,沉稳笃定,惹得人出口反问。
“您怎知不会?”
他看着她,似要看到人心底去。难以抵挡的威严。可惜那纤软的小人儿生就不惧,凑近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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