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属下看,此人大胆窃取皇子寝居要物,怕是……”
怕是变着方为了跑路而生了龌龊心思,主意都打到王爷床上来了。可说出来又觉不妥,咽在喉头,没敢直言。
知晓与萧文庄有关,鉴于二人如今对立的敏感关系,手下的说辞也在斟酌之后变得谨慎小心。
顶上人阖了阖眼,感受肩头还残留的些许疼痛。忆起昨夜那猫儿般的啃咬,还有夜里盛情时他亲自承诺出口的话。念着美人柔顺,本令她往后就留身边陪侍,可如今想来,却恼羞成怒的戏弄,一番道不出的无名火。
停了片刻,珩王下意识紧了拳头。远不知那女子竟比男人还无惧,见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敌手。可是这般看似稚嫩的小丫头,当真是……
“捉活的。”
按捺不住心里头的火气,从晨起那刻延续至今。头一回被人算计到最不体面的一层,想到此,一股火只管往上蹿。
手下不敢多言,只恭恭敬敬再度颔首,余几个字,铿锵有力。
“是,属下得令。”
王爷房中出事,涉及床榻,非同小可。念着那女子身份特殊,这边自不可能大张旗鼓。只道小心出击,总不能让人知道是他色//欲上头疏忽大意着了刺客的道。
面子里子丢光不说,与三皇子那边也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于是事情落定,以免节外生枝,他们的行动也变得仔细严谨。
作为珩王身边的小太监,他不得不感叹。自家主子难得开荤竟然碰上这档子乌糟事。回头再瞧那始终压抑且青筋暴起的模样,稳定心神,屏了屏,心道这到底终究……是何方来的女流氓? 一路南行,跋山涉水,途径荒凉野地,穿过密林深山。岳大阁主在身后的唾骂声中打了无数个喷嚏,得那负伤持弱的手下无比殷勤的照顾。招救兵,等援助,终于在三日后顺利抵达墨川风月阁。
沿途漫漫荒野,患难与共,就剩他们两主仆。蒙韦屏息感受,成日对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主子,那颗小心脏相当忐忑。
孤男寡女一起同行,本该相互依偎诉说点什么。不过知晓自家主子如今的性子,老蒙有那么片刻,稍微有点失落。
早前的岳阁主的确是那种会在手下那儿起心思的主子,但不是现在的她。如今换了人,自不是那位曾经因男主刺激而日日买醉的反派。换了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否则不会等到一个多月后才跑去行宫执行任务。就着风月阁衣食无忧唯我独尊的生活,这位穿书者实在舍不得。鉴于上辈子太累,大姑娘这辈子只想借机多享受几回。
虽重男色,但并不**,同珩王萧烈的那场只是个意外。当然了,既到那般万不得已的当口,这份男色她吃了也罢。
岳灵不是个爱多想的人,秉着一切为舒坦的原则。回到山清水秀的墨川,依旧一帮男倌替她捏肩捶背。只是莺莺燕燕太过吵闹,大阁主眼下稍微有些不耐。
穿过前堂,从青石台阶上一步步跨上主楼,回到那立于墨川月湖湾外的一座大殿。轻轻吐出一口气,早前风月阁因为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买卖,赚了不少银子,所以原阁主将自己的窝打造得十分体面,看上去相当有模有样。
微微抬眸,才将返回主阁的岳姑娘瞧着有些疲惫。可即便如此,粗布麻衫仍盖不住那窈窕娇美的身型。还是那个她,风情夺目的妙龄美人。眸中的倦意反衬得像月湖的水,盈盈含烟,柔润棱角勾勒得如雨后的水虹。
得主人平安归来,所有手下俯身待命。伴随一路且为主而伤的蒙韦,此刻已被人动手抬了下去。他的处境让人生出不少嫉妒。毕竟能活着回来,代表往后他在风月阁的地位将更不一般。
这让寝居里伺候良久的檀儿祁清有些慌,暗想主人竟跟那个傻大个相互扶持三天三夜,让他们这些费劲心机想爬床的男倌如何自处。
“阁主,您终于回来了,檀儿好想你。”
“祁清也是,祁清这几日担心得睡不好觉,您不在的日子……几乎夜夜做噩梦。”
听两位男宠声情并茂地诉说忧思,岳灵摆摆手,很自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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