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在旁观望,听到这里下意识瞧了瞧萧烈的反应。
“你怎认得咱主子?”
小子咽了咽口水,干干脱口。
“那日珩王骑马而过,小的有幸,只远远见过一回。”
说罢感觉脖子上的力道更紧,几乎拽得他生疼。
“远远见过一回就能记住,你怕不是居心叵测?”
这样揣测,他哪敢有其他想法,抬眸看过去,语气和顺。
“事实非也!求大人明鉴。”
孟广不听,他最擅长对付这种人。
“看我今天不扒光你衣服丢街上去,让你口无遮拦。”
出言恐吓,说做就做,秦召听罢立马抱头,结果对方说来就来,根本不给他缓和的余地。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立马认怂,告饶声此起彼伏,奈何孟广也是厉害,拳拳下去都不带停。
“嗯?你刚不是很能耐?再说,再说!”
拳脚相向,好生热闹。听得亭子里的女子悠然踱步而出,眼神在他几人跟前来回扫了扫,看戏似的,未置可否。
最后还是齐恒明事,停了阵,转头朝主子的方向抱拳。
“禀王爷,您看此人如何处置?”
漠然打量,他未曾开口。要说自荐,以往不知收到过多少回。倘若每次都耐着性子研究,他也不必做正事了。
萧烈没表态,只不动声色扫了他一眼。而齐恒闻此深知他的习性,二话不说,和孟广拖起人就向外走。
那小子见状也是机警,拼死反抗,在地上不住挣扎,连忙告饶。
“王爷饶命,小的是诚心自荐,绝非枉自吹嘘。小的自儿时起熟识五行术数,自小历练而得。善于布兵破阵,攻克解困。王爷宏图大志,行大事,上战场,小的愿为王爷马首是瞻。”
义正言辞,还有条有理。孟广早就听不下去,推搡。
“去去去,瞎说什么你?我家主子怎么着用得着你来安排?用谁不好偏生用到你头上?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话一说完停歇一阵,以为没声了,哪知那年轻人竟不怕死,连着叫唤。
“回大人,小的已经掂量过,刚好五袋大米重。”
孟广愣住,明白过来不禁怒道。
“你……”
你来我往,几个男人闹得不亦乐乎,岳灵听得来劲。走到他们之间,鄙夷地看了看底下的小兄弟。想到什么,经不住掩唇一乐。
她就是这般,总能嗅到点空气中的不安分因素。心思跳脱,玩心起,直言玩味。
“呵呵,这位小哥说话真有意思,王爷,灵儿觉得洛庭的布置太过简洁,不如让他出个主意,给咱院子重新规划一番?”
只有她敢在这时候如此游说,那般漫不经心。避重就轻,借此打乱话题。
齐恒听后点头陪笑,见着挣扎的年轻人,换了另副神情。
“岳姑娘,您别听他瞎说。这小子就是个骗子,什么五行术数,绝非姑娘想的那样。”
岳灵把玩自己的指甲,前日泡过花蕊液,淡香扑鼻。
“哦?是么。”
闹到此,还是顶上的男人失了计较。懒得多言,活动手上扳指。
“齐恒,自己看着处置。”
被唤之人听罢一怔,还想再问点什么,可出口竟成了本能。
“啊?王爷。”
齐恒有些不明,可他的指令就是一切。怪就怪这家伙太不怕死。一语毕,男人已经偏头握了白衣姑娘的手。
“岳灵,我们走。”
“噢。”
姑娘搅动手绢,心思辗转,听后答得乖巧。
底下人暗忖此言,知道自家主子沉浸情爱,哪有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再加之岳灵都开口了,他有多见不得那女子注意旁的男人,齐恒哪会不明白。眼看萧烈握了姑娘的腕子转身而去,两侍从只能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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