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苒说话间便折了手边的一株鲜花,只见这株花现在正是盛开着娇嫩的花瓣,但是那最外面容易被人忽略的边角花瓣,此时已然有些发黑的枯皱卷缩,这是一株即将要开败了的花。
刘嫣抬头看去,嘴角的俏笑就僵住了,但是很快她又是笑着说道:“苒姐姐说的是,是嫣儿说错话了,嫣儿给姐姐赔不是。”
刘苒看着刘嫣连忙请罪的模样,心中却是不屑,刘嫣不过是个春满楼头牌所出,身份低.贱.卑.微,自己若真的与她较真起来,岂不是抹黑了自己母亲的脸面。
“姐姐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刘苒理都没理刘嫣,而是拉着刘菡的胳膊就像旁边走去。
刘菡还想化解下众人之间的尴尬,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刘苒拉着走远了。
丞相府里,大公子刘齐与大小姐刘菡是已故的丞相夫人所出,二小姐刘苒则是二夫人所出,现在丞相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二夫人说了算。
等着那两人走远了,刘嫣才收回那勉强的笑容,没想到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惹得那娇惯的刘苒用开败的花来讥讽自己。
她低下头,双眸尽现凌厉之色,凭什么都是丞相家的小姐,自己就非要低她刘苒一等?就因为自己母亲的出身不如她母亲的吗,刘嫣双手用力地绞着帕子,恨不得将帕子撕碎。
这时一个家仆走了过来,站在刘嫣身后说道:“三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这不可能!”刘嫣看着那封请帖,美目圆瞪,季白怎么会与燕王的郡主订下亲事,自己用尽心机已经是把季白勾的三魂没了两魂,前些日子那个傻小子还说,过些时日就要来迎娶自己呢...
刘齐当然是知道这件事了,因为夜会之事就是他一手安排的,他冷笑一声,“三妹莫不是看走了眼,错付了真心?”
刘云长本打算将季白纳入他丞相府中,毕竟是燕王看重之人,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但是现在看来,燕王的动作更快一步了。 许衍看着粉嫩小脸儿上还挂着两条泪痕安睡的许婳,在心里叹了口气。
此时他正在许婳的房间,除了他以外,还有季白。
季白见许婳睡熟了,他推开许婳抓着他手指的小手,从床边的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许衍身旁耳语道:“王爷,没事了,郡主睡熟了。”
许衍点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一转身向外走去,季白紧跟其后,出去后关上了房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长廊上,此时夜已经深了,两边灯柱里的蜡烛明着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许衍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却蹙起眉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看着季白,正准备张嘴说些什么。
“许爷,秉烛夜谈为由引之入室,再来两坛好酒对饮一番,最后季白醉的一塌糊涂任君处置这种事情,小的觉得还是不要了吧...”
许衍啧了一声,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不行,这次他一定要这么做!
他轻咳一声,名字还没叫出来,季白却先开口道:“王爷,属下有话想与您说。”
许衍嘴角一翘,看来季白有所觉悟了,很好。他当下说了句进来吧,就转身推门先进去了。
许衍进门还没坐下,季白又是跪下地上,神情严肃道:“王爷,属下与郡主的婚事万万不可啊!”
许衍闻言嘴角的笑冷了下来,薄唇微张,冷声道:“站起来。”
季白闻言没有站起来,而是眉头紧锁又道一遍:“王爷,赐婚一事真的不可行,郡主年幼,且属下对郡主只是兄妹之情,属下怎能娶了郡主...”
季白还在那里冷静的列着赐婚一事的诸多不行,许衍沉的眸子黑着脸走了过来,直接伸手将季白拉了起来。
季白能感觉到许衍身上四散的戾气,心中暗惊,“王,王爷?”
许衍一声不吭地就拉着季白向床铺走去,他一把撩开垂在床边的帐纱,就将季白推坐在床上。
季白被猛地一推,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床边,磕到自己的尾巴骨,疼地他皱眉轻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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