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当下举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蹲到许婳的身边小声问道:“什么大事?”
许婳将嘴巴凑到杜青的耳朵旁认真的说道:“我爹爹的终身大事。”
次日早朝,太子许敛在大殿之上,将昨日发生在燕王府的事情悉数禀了他父皇。这个是妄想加害当朝太子啊!皇帝闻言龙颜大怒,立即下旨,与此事有关的所有人员都必须严惩不贷,沈执午时斩立决。刘云长一家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返回帝都。
然而许衍今日并未去上早朝,而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就站在王府门口的马车旁,与车里的人说着话。
“王爷,属下的心愿已了,不能再陪伴您左右,您一定要保重啊...”马车里的人出声说道,只是声音中还带着一丝苦涩。
车上之人正是昨天被押走的沈执,许衍闻言抿着薄唇轻轻点点头。等马车消失在薄雾中,他才转身回了王府。
正午时分,宫里来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王疏于管教下人,使得太子受惊,命燕王即刻前往大理寺,每日焚香沐浴,背诵佛经,潜心悔过,钦赐。” 大理寺少卿吴何正在门口,蹙着眉向远处望着,他还有些不安地搓着手。一会儿,燕王就要来大理寺了,虽然圣旨上写的是潜心悔过,但是那可是皇帝的亲弟弟,身份尊贵的亲王啊!可不是他吴何这等小小的少卿能惹的起的人,还是小心伺候着最为上策。
一辆马车从远处的拐角处现了身,吴何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来了!
他连忙疾步迎了过去,待他到了马车前,他神情恭敬地跪在地上,“恭迎燕王,大理寺少卿吴何前来接驾。”
先是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撩开了马车的门帘,接着一个身穿玄色锦衣,面容姣好的少年下了车,只是这个少年满脸通红,眼角处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风情,吴何抬头看到这样的少年是愣在那里。
马车上又下来一个身形高大,气势凌厉的男人,只见他黑着一张俊脸就站在少年前面,挡住了吴何投来的目光。
吴何这时才回神,后面下车的这人他认得,正是燕王。他又赶紧低下头,刚刚燕王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动了杀意啊!吴何浑身直冒着冷汗。
季白下了马车就站在那里深呼吸,他心跳的太快了,仿佛要跳出他的胸膛一样。方才在马车上的暧.昧,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许衍现在真的想上去掐死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理寺少卿。刚刚马车之上,情话过后,时候掌握的恰到好处,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一亲芳泽了!
接到圣旨后,许衍就带着季白上了路,而杜青就留在王府,虽然杜青这人办事毛糙了点,但是保护郡主许婳的安全还是没问题的。幸好这大理寺离帝都不远,就在郊外,行程不过半日,这天还不算黑,就已经到了。
昨晚季白得知许衍对自己的感情后,他一度处于又羞又急的状态,他站在那湖边问向许衍,“王爷,属下身份卑微低贱,怎能...”
许衍眉毛一挑,“当上燕王府的‘主母’,你的身份何来卑微低贱?”
季白又道:“王爷,属下心中还有别人...”
许衍黑着一张俊脸,“你的那些书信都在我手里,你心里有没有别人我一清二楚。”
最后季白涨红的脸,小声哼道:“王爷,可属下,属下也身为男子啊...”
许衍伸出温热的掌心将季白拉入怀中,低沉盅惑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我要的就是你这个名叫季白的男人...”
季白直到第二天午时圣旨来的时候,才将心中的悸动压了下去,他忧心忡忡起来,沈执现在还被关在大牢里,自家王爷现在深陷危局,他怎能再分心其他事情?
上了马车后,季白还没将心中所虑问出口,许衍就先开了口,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沈执现在已经安全离开,那当斩之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替死鬼,至于那道圣旨,则是他与许敛当初说好的。
季白知道沈执无事心中的忧虑就放下了一半,但是许衍后面所说的事情,他怎么听不明白。
只见许衍柔情说道:“自从我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后,便不再执着于前朝之事,这次前往大理寺,一是让多疑的许敛相信我不再有谋权篡位的心思,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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