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一听季白又是自称属下,看来季白真的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他当下手上用力,将季白扯近自己,阴着眸子沉声道:“做梦!”
季白闻言身子轻颤了一下,他猛地睁开眼睛,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没了束缚,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滴在了许衍的手背上,湿湿的,凉凉的。
“王爷,您放过属下吧,属下真的不愿,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季白隐忍着哭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其实让季白他喜欢上男人,已经是对他固有底线的冲击了,如果再与他人一起,那,那还不如真的一剑杀了他算了!
许衍看到季白落泪的那一瞬间,他心中的怒火全都没了,那一脸决绝又痛苦的季白真的让他心疼,他伸手想要擦去季白脸上的泪水,但是手还没碰到那张苍白的小脸,季白就将脸撇向一边,不再看他。许衍沉眸将手放下用力握拳,随后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季白拉到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就在季白红着眼眶挣扎着要离开许衍温热的怀抱时,他听到了许衍温柔宠溺的声音。
“在我眼里,除了你以外,哪里还能容的下别人啊...”
季白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他苦笑一声,见挣脱不开便由着许衍抱着自己,他颤声说道:“王爷,您与那小.倌的事情,师兄已经告诉属下了,属下是真的...”
这时许衍才松开季白,两只大手紧紧按在季白单薄的肩膀上,黑着脸皱着眉头看着季白说道:“哪个小.倌?杜青与你说的?”
季白真的不想再与许衍多说一句,纸包不住火,他是早晚要知道的。他当下吸了下鼻子,止了眼泪,扭脸看着长廊外阴下来额天,那层层乌云就像是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突然远处一个雷劈了下来,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下起了瓢泼大雨,闷热潮湿的空气一下子冲进了长廊里。
噼里啪啦的雨声响了起来,本就烦躁的许衍此时更加烦闷了,杜青到底说了什么话,天知道那个什么小.倌是怎么回事,小.倌?戴面具的小.倌?许衍突然想到那次在春满楼,他误以为是杜青的那个戴面具的小.倌,他脱口而出,“你说的可是那春满楼的小.倌?”
季白喉咙滚动了下,之后决绝地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许衍还没张口再出声,这时一个身影从远处疾步走了过来,正是杜青,但是此时的杜青已经是被雨水浇了个湿透,有着说不出的狼狈,他走到许衍面前,一脸疑惑的问向许衍。
“燕王,那个小.倌非说自己是太子殿下,他是不是得了时好时坏的疯癫病?幸好我将他给绑了回来,要不这话被旁人听到,冒充太子那可是杀头大罪啊!” 当许衍、季白、杜青三人将事情都说开以后, 除了他们不知道许敛那次为什么会出现在春满楼以外,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误会。
杜青当下脸色发青, 颤声说道:“他真的是太子殿下!那,那我岂不是犯了杀头大罪了!”
季白回神面露郁色, “师兄你莫慌,先放了太子殿下再说。”
等众人到大殿之上, 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那里还有许敛的身影?
许衍蹲下身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绳子, 摸着那整齐的割口,沉声道:“应该是用匕首割断了绳子后逃走了。”
杜青这时抖的像个筛子,他紧紧拉住季白胳膊,一脸绝望的说道:“师弟,我是不是要命不久矣了......”
季白也是眉头紧蹙, 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说道:“师兄, 要不你先回道观避一避?太子殿下那边......”
其实季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太子殿下生性多疑, 说不定真的将杜青当成了谋逆之人。
“太子殿下那边我来想办法,但是他不可回道观, 只怕回去了,会连累你们的师父。”许衍沉声说道。
杜青现在对许衍是感激涕零, 就差没跪地上给他磕头了,“燕王,你的大恩大德, 我杜青铭记于心......”
季白闻言犹豫道:“那师兄能去哪里?”
许衍对季白说了句不必担心,就示意杜青跟他出去了,没一会许衍自己回来了,对季白说已经安排杜青去了一处最为隐秘的地方,绝不会被太子的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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