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有些意外,被压倒后愣着没动;齐北崧也没动,用全身的重量克制着他。
“我怎么样?”齐北崧气息火热,“我行不行?”
程几笑了,在他耳边说:“挺行。”
齐北崧闻言一颤,缓缓收紧了胳膊,程几被他勒得差点儿背过去,挣扎着问:“干嘛呢?”
齐北崧紧抱对方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好像这个人原本就应该在他怀里,是他不小心错放了手,所以才鲜血淋漓地剥开。
见程几舌尖从唇间滑过,齐北崧忽然很想吻他,而且是狠狠地掠夺地,押上全部的力气!
他看到程几吃痛的神情才清醒,骤然松开,直跳下大床蹲在墙角,自我掩饰地将手臂搭在腿上。心头突突直跳,额角汗珠滴落,他不敢抬头不敢出声,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程几坐起望向他,眼神湿漉漉的。
齐北崧并没有看见,他正低垂着头。
程几说:“你身手不错。”
齐北崧闷头微喘,故意不去瞧他那张漂亮的脸,以免自己又被勾了魂,忽然问:“咱俩以前是不是见过?”
“……”程几问,“怎么说?”
“见过没?”齐北崧追问。
程几反问:“你说呢?”
“见过的。”齐北崧望着自己的脚尖,一字一顿,认真至极,“只是我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在哪儿,以及为什么和你擦肩而过。你还记得吗?” 程几眨巴眨巴眼睛,仰头看天花板。
……他快哭了, 眼泪几乎溢出眼角, 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感伤,也感动, 忽然觉得其实就算齐北崧一辈子想不起来过去也无所谓, 他们还有将来, 还是能互相依偎和坚守, 巫山沧海,地角天涯。
两人都默然良久, 程几是为了平复情绪, 齐北崧则为了平复生理反应。
程几先开口, 还带着鼻音:“你挺能打的。”
“这算是得到前雇佣兵的承认了?”齐北崧问。
“嗯。”程几说, “但是比起我来还差点儿。”
齐北崧闻言抬起了眼,世界上唯一让他服软的人已经被他忘了,他早就恢复了强硬的脾性, 即使面对眼前人也一样。
话说回来, 如果他不是这么坚毅倔强, 或许直到今天还瘫痪在床。
“上来。”程几也开始强硬,松动脖颈、手腕和脚踝,“让你看看前雇佣兵的真正实力。”
他在外地集训时学了几个新招, 正好拿齐北崧试刀。
“等会儿。”齐北崧摆手。
“??”程几不解。
“……”齐北崧正在等待最后一点反应下去,以免顶人家身上, 搞得自己跟个流氓似的。
终于,齐北崧站起来说行了。
程几刚摆了个格斗势, 客厅饭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跑去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把身子背过去接。
那边简洁地说:“立即归队,给你二十分钟!”
“哥,”程几小声提醒,“今天我休假。”
“知道你休假,”那边说,“这不有事嘛!”
“什么事?”
“抓逃犯!”
“抓逃犯有值班的兄弟啊。”
“今天没你真不行,”那边说,“因为有化装侦查任务需要帅哥,不要壮汉,不要型男,就要你这种又白又嫩前凸后翘带脂粉气的小哥哥!”
“……”程几说,“哥你再这么说我,往后相亲会我就不去了!”
“别瞎几把吵吵,快滚回来!记得顺路把陆小飞带来,然后在某某路口等车,给你俩十八分钟归队!”那边发布完命令,挂了电话。
程几为难地望向房间,齐北崧正坐在床沿上等他。
真是倒霉,早不抓人晚不抓人,偏偏他和老齐约会的时候抓!
好不容易做了一桌饭,老齐才喝了一碗汤,自己连汤都没喝,这不但影响队员家庭和谐,也影响年轻人身体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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