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齐北崧忍不住去舔他湿润浓密的睫毛,恨不得用整个身体、全部灵魂来取悦他。
忽然又停住,程几星眸微睁问:“嗯?”
齐北崧一下子拍亮了房内大灯,看了一眼后惊问:“你不痛啊?!我说怎么摸到湿的了,你伤口崩线了!”
程几也望向透出纱布的殷红血色,笑道:“好痛啊!”
“傻瓜!”齐北崧心疼死了,跳下床说,“我去喊护士,你呆着别动!”
“你痛怎么不说呢??”
程几缓缓张开手,开始整理凌乱的衣衫,以免又吓着医护人员。
“因为我躁得慌,比痛还难捱。”
“……”
齐北崧扑过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说:“我也躁,往后有你捱的!”
接着骤然起身,拉开房门向护士台跑去。 程几被值班医生数落许久,说你怎么回事啊?刚缝合好就崩线, 你别闹得小伤口感染变大伤口, 到时候有你哭的!
他当然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胡闹,只得硬着头皮又挨了两针, 并向医生保证自己不乱动。
后来他果真乖了, 直挺挺地躺上床睡觉, 清晨醒来时, 一转脸便看到了齐北崧那颗乱蓬蓬的脑袋。
和以前一样,齐北崧又趴在床头陪了他一夜。
程几的手指抚过他的后颈, 他醒了, 表情有些迷糊。
程几在他头顶轻语, 却不是情话, 而是:“出去玩好吗?”
齐北崧皱眉:“你不要你的腿了?”
“要啊。”程几说,“所以帮我个忙。”
“什么?”
程几难得提要求,此时却提了个稀奇古怪的:“我小时候就觉得穿制服骑挎斗摩托车特帅, 可惜现在都淘汰了, 帮我搞个偏三轮, 我载着你兜风去!”
“车是小事,你的腿是大事,拆线之前你给我在病房里好好呆着。”齐北崧说, “为了防止你到处乱跑,我连拐棍儿都不予准备!”
程几说:“那我单脚跳?”
“行啊。”齐北崧揉他的头发, “看你能蹦出几公里去!”
程几吻他的下巴,刚刚冒头的青色胡茬有些扎人。
“哎, 我叫什么名字?”
齐北崧失笑:“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了,你叫程几啊!”
“我多大?”
“二十。”齐北崧说,他略微想起一点儿了。
“错,快二十四了。”程几说,“别忘了三年过去了。”
“……”齐北崧说,“我还真是个傻子。”
程几问:“我老妈叫什么?”
“这题超纲了啊。”
“你把一整个飞行编队都烧给她了,按那配置,我妈至少也是个空军二毛四。”程几笑道,“要不是我妈在天上保佑,说不定咱俩还没今天!”
齐北崧立即说:“想起来了,岳母嘛!”
程几笑着把他摁在了枕头上。
八点医生查房,而后程几开始打点滴,单位兄弟们过来探病,齐北崧正好回去拿换洗衣物,完美地把这一节给避开了。
外伤对于特警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大家有带拐棍来的,有推轮椅来的,有送零食水果的,就是没人送花。花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穿,还容易过敏。
程几把衣服领子扣到了最顶上,还戴一颈托,以掩盖脖子上的吻痕。
这些人一进门就嚷嚷,说程帅哥你不得了了啊,膨胀了啊,这么高级的病房也敢住?回去领导不签字、财务不给报怎么办?
程几架高着伤腿,半躺着啃苹果,说:“老子媳妇儿有钱,不在乎那么点儿。”
旁人问:“你有对象?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程几笑嘻嘻的。
另外一人说:“他不可能没对象!没听老徐说吗?这狗东西在国外可是金刀驸马啊,两个加强排的公主嗷嗷叫着往他身上扑,非拉他钻小树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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