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愿誓死追随宫主与天下, 无论生死, 绝不后退!”
非常洪亮而又整齐划一的口号。
“……”
什么玩意?我回娘家蹭饭你们掺和什么??
但是碍于魔将们太热情了,沈挽情觉得就这么让他们回去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她摸了会儿后脑勺, 想了想:“行吧, 但是用不了这么多, 你们随便派两三个跟着我就行。”
两三个?
魔将领悟了。
果然, 宫主和殿下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了吗?
他们一定是准备直取那些名门望族的命脉之处,不做无谓的牺牲和打斗。
于是,魔将中三位修为最高,战绩最为显赫的优秀员工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在万众瞩目下走了出来。
他们抬头挺胸, 郑重其事:“末将愿意同殿下与宫主同生共死。”
沈挽情:“…行吧。”
你们魔域人说话都好吓人。
她看了会儿,谢无衍好像不在魔殿内。
于是她把剩下的魔将赶走,坐在殿里撑着下巴等了会儿,然后没撑住,又趴在桌子上睡了个回笼觉。
其实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谢无衍就不在魔殿里了。他向来这样,总会一时兴起地消失一会儿,然后不知道从哪个门派哪里搞回来些新奇不常见的事情给沈挽情解闷。
昨天沈挽情睡觉睡到一半,突然坐起来,非常认真地分析了一下从魔域到修真界的路。
要穿过冰川和沙漠。
骑玄鸟的话鸟毛挠得人先打喷嚏,自己飞的话好累而且风刮在脸上还怪不舒服的。
自己这趟去修真界估计要到处闲逛好久,总是这么飞吹日晒地一定会长皱纹。
然后她就想搞个能在天上飞的马车,最好里面再摆张床,自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着。
说做就做。
于是她半夜不睡觉,从床上爬起来乒乒乓乓一阵捣腾开始造能飞的马车,还从动物园里牵出来了几只魔头人马来牵绳。
但是沈挽情建造和手工学得不好,造出来的东西东倒西歪,加上魔头人马又野又不团结,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几个方向乱飞。
结果马车没造出来,反而出了不少意外事故。
整个魔殿三更半夜跟拆家似的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马车还把放在殿口的玄鸟石像给撞碎了。玄鸟马上不乐意了,跟哭丧似的站在宫殿上嚎。
谢无衍就是在这个时候忍无可忍地起来,提溜着沈挽情的后领,把她从那堆自己造出来的破烂里揪了出来。然后就这么将她塞回床上,皱眉道:“睡觉。”
沈挽情跟不倒翁似的立刻支棱起来:“可是!”
谢无衍又将人按下去:“睡觉。”
沈挽情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但想了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于是又睁开眼翻回来,往谢无衍旁边蹭。
伸出食指拨弄着他那一小截头发,开始絮絮叨叨:“御剑飞太冷了,飞太慢会无聊,飞太快风吹得脸会疼。”
“玄鸟不洗毛!它身上有股红烧猪蹄的味道,会把我身上的味道给熏坏!骑着它我总容易打喷嚏。”
“而且要经过沙漠,空气质量很差的,皮肤会长闭口的。”
沈挽情絮叨着,就觉得困了,她打了个大大地哈欠,嘟囔几句,然后往谢无衍怀里缩了缩,在他身前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无衍睁开眼。他垂下眼帘,看了下自己怀里蜷成一个团的沈挽情。
她最近睡觉越来越不老实了。
盖在身上的被子总会被她踢到脚下。
谢无衍撑起身,将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他随手拿起一旁的外衣披上,出了门。
玄鸟正在窝里呼呼大睡,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自家殿下揪了起来。
但它敢怒不敢言:“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谢无衍:“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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