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辱得有些说不下去。
直播里的评论刷得很快，一半人在骂冯于，一半是冯于的粉丝在骂陈写心。
洛小优说：“冯先生，你的粉丝骂得好难听啊，看来你得多说点好听的话了。”
冯于闭上眼，嘴唇都因为不甘心而颤抖着，还得笑着说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良久，他睁开眼：“可以了吗？”
嗓音已经压抑得有些沙哑。
陈写心冷淡扫了他一眼：“下一个。”
冯于就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看粉丝，逃似的离开警察局。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情况谁敢第二个？
许久没有人站出来，因为不知道陈写心将会怎么捉弄人。
吴澜突然推了女助理一把，女助理惊慌得险些摔倒，陈写心挑眉看着她：“之前你可是嘴碎得不行啊，一直认为是我害了吴澜，要死要活逼我道歉，现在轮到你了，那就诚心一点吧。”
这女助理之前就被陈写心打林砚的架势吓到，刚才又被她戏耍冯于吓到，深知心不甘情不愿只会让自己吃苦，好在她也不是明星，直播也不算丢脸。
她赶忙重新给陈写心接一杯热水放在桌上，赔笑道：“陈小姐，对不起，之前我跟你道歉的确挺不情愿的，但是现在的我绝对没有！我以后一定离你远远的，不会惹你不痛快，你原谅我吧。”
女助理近乎渴望的看着她，陈写心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把她看得越来越胆战心惊，许久后才慢悠悠说：“记住你的话，以后离我远点。”
“好的好的。”
洛小优立即cue流程说：“行了，你离开，吴澜来。”
“凭什么我来！”吴澜瞪洛小优，洛小优不理她，吴澜憋闷的跺跺脚，瞥了一眼身边的林砚，他自始至终跟个局外人一样的冷静，真不知道待会儿跟陈写心道歉的时候还能不能稳住这云淡风轻的模样。
陈写心看向她，吴澜不愿意走出去，是经纪人推她一把，低声说：“早道歉早省事，你还要让大家看我们笑话多久。”
在场不少人对她是心有怨言的，要不是吴澜闹的这出，根本就没有今晚的事。
吴澜只得站出来：“对不起。”
为了不让陈写心看到她脸上太过屈辱和不甘心的表情，吴澜是低着头说的这句话。
没想到陈写心却说：“抬头，看着我眼睛说。”
吴澜气得猛然抬头瞪她：“陈写心，你有完没完！”
“没完！”
所有人不都说她是疯女人吗？那她就疯给所有人看，疯的时候也要让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她陈写心不是好欺负的！所以欺负她的人，她都要以牙还牙。
“你害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我要是被你陷害成功了，现在又会是怎样艰难的处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敢做，我就敢反击，道歉！”雷霆般的态度让在座的人都被震慑。
吴澜咬紧牙。
其实来这里的时候团队已经给她想好道歉要说什么了，这事是她惹出来的，不仅是对陈写心道歉，也是对大众的一个道歉。
她想起经纪人的叮嘱，想在这个圈子混，就得忍。
她僵硬的露出笑脸：“好，我道歉。”
吴澜用尽全力的说：“陈小姐，今天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刁难你，不应该陷害你，不应该误导大家，对不起。”
她能说出这段话，就证明她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并且今天的事永远都会成为全网的笑谈，她被逼到绝路，不管怎么做都是被骂，陈写心这招太损了！
吴澜面上满是屈辱之色，只觉得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带着嘲笑的，她再也忍受不住，哭着逃离现场。
直播间里已经卡得快要爆炸，两个明星一个助理的道歉直播视频被截得到处疯传，不计其数的网友不睡觉跑来看直播，现在大家最期待的当然还是林砚会怎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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