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要先找到无佑再说。
沈风渠到了一处山洞里,山洞潮湿阴冷,里面的墙壁上刻着许多壁画,光线过暗有些看不清楚,他点燃了一盏长信灯,照着去看上面的壁画。
壁画上面刻的是一个书生,这名书生出身贫寒,然而极赋天资,从小发奋苦读,奈何命运舛瞬,迎来人生中一次又一次的不幸,日日苦闷难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来书生遇到了一个僧人,僧人说要度化他,在僧人的帮助下,书生渐渐地从低落阴影中走出来,不再沉浸过去,逐渐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
这般的过了几年,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好转、风平浪静的时候,就在平淡的一天,书生上吊自杀了。
自杀前,书生给僧人留了一封血书。
一字一句,泣血难平。
沈风渠看到了那两行字,微微愣住了。
“三尺微命,一介书生。空余长志,难越关山。”
这是他在上古遗迹村落里那间破院子里看到过的,想来这上面的僧人应当就是无佑。
这道关山,书生最后也没能跃过去,选择用死亡来逃避。
沈风渠还在思索,察觉到旁边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他眼角扫到一角月华白袍,还在惊讶居然这么快?
“解决了?”
他尚且未转过身,身后的人箍着他的腰大力的将他抵在了墙上,灼热的气息扑洒在他脖颈上,沈风渠额头磕在壁画上,有些疼。
不知道少年又在胡闹什么,他掐了一把少年的指尖,“松开,你有没有受伤?”
沈风渠转过身来,对上一张熟悉艳丽的脸,艳丽中带着几分阴冷,他眼角又扫到了一截深色的藤蔓,心道不妙,袖中要变出来月照长剑。
然而对方比他反应更快,藤蔓缠绕住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沈风渠背后靠在墙壁上,手腕想要挣扎,藤蔓束缚的更紧。
他看着面前的“楚临渊”,下意识又朝山洞外看了一眼,目光里带着担忧。
男子垂眸盯着他看,冷白修长的指尖捏住了他的下颌,然后缓缓地向下,轻轻拨开了他的一角衣襟。
看着上面绯红的痕迹,嗤了一声,“你们做了。”
沈风渠察觉到了面前人气息十分阴沉,知晓只是幻境里的假象,所以并没有出声,默默盘算着如何先解开藤蔓。
“你对魔君印还真是执着……如今不惜张开腿……”男子由下向上去碰他的那张脸,目光阴冷,手腕翻转出来一把银刃,抵上了他的脖颈。
银刃折射出来冷光,底下的皮肤冷白如团雪,他微微用力,便蔓延出来一抹深红的痕迹。
沈风渠疼的拧眉,闷哼了一声,手指凝聚出来灵力,在他要挣开藤蔓的那一瞬间,一道刃风劈了过来,外面进来一道人影。
少年神色冰冷,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剑,刃风劈开了他手腕处的藤蔓,男子闪至了一旁,墙面上的壁画裂开了一道长痕。
沈风渠手腕上凝出一圈儿青紫,跪坐在了地上,手里长剑还未变出来,一道刃风又朝着他过来了。
没等他用剑挡回去,面前多了一道人影,他听见一声闷响,眼睁睁地看着楚临渊的胸口被藤蔓贯穿了。
他瞳孔微缩,眼前是刺目的鲜血,对面握着藤蔓的男子似乎也没有想到,神色之间闪过一丝复杂,有血“啪嗒”一声从藤蔓上面滴落下来。
楚临渊站在原地没有动,玄色长剑蕴出来无尽剑意,剑意落在男子身上,男子化为魔气在空中散尽。
“谁让你过来挡的?我又不是躲不过去?”沈风渠心里闷闷的疼,在楚临渊肩膀处推了一下,看着他脸色变得更白了些,动作转轻。
楚临渊垂眸看着他,唇角绷紧,“师尊有没有受伤?”
“你还有空担心我?”沈风渠有些无语,看着他胸口处的大窟窿,一点点的变小,也有些震惊这小子的愈合能力。
没一会儿伤口渐渐愈合,那之前手腕上自己划出来的伤口,应当是自己不愿意愈合,所以一直放着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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