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渠看了一会儿神像,移开了视线,打量起来庙里的其他地方。
横梁修的很高,朱红的梁柱上面雕刻的是瑞兽,看起来像是上古时期才有的大妖。
沈风渠心里感觉到有些古怪,他继续沿着里面走,梁柱上雕刻的是各种各样的大妖,大妖们都在梁柱上被层层锁链束缚住,背后是灼灼的烈火。
他走到了最里面的角落里,里面雕刻的是一副壁画。
壁画上面的男子一身月华白袍,身后开着昙花千朵,他身姿绝艳,一双眼眸含昙霜雪,弯眸一笑,仿佛满地的昙花都失了颜色。
男子的壁画旁刻着几个遒劲的血字。
“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沈风渠盯着字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壁画和梁柱全部都化成了灰尘,一点点的消散在空气中。破庙里空荡荡的,墙壁上只有凌乱的刻痕和刮印,只剩下庙中间的一座神像。
他越想方才壁画上的男子越眼熟,想了半天意识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桃花扇》
楚临渊:和师尊分开的第一天,想他。 那壁画上的男子和叶景很像,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不是壁画上的人像他,是他像壁画上的人。”
身后骤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沈风渠转过身来,在横梁上看到了一抹人影。
薛长枝从横梁上跳下来,黑靴踩在地面的稻草上,“我还以为要等几天你才能找过来,没想到你也没那么笨。”
沈风渠又四处看了看,没找到楚临渊的人影。
“你在这里?那我师兄呢?他在哪儿?”
薛长枝,“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小矮子,你怎么这么关心你师兄。”薛长枝拽着他的后颈领子把他拽过来,把人扣在了怀里。
“你少操心他,他可比你厉害多了,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如何从这秘境里出去。”
沈风渠被这魔头粘乎乎的缠着,感觉难受的紧,他把薛长枝的手从他脖子上拿掉,往旁边站的离他远了些。
“你离我远点。”
薛长枝眯了眯眼,冷白的手指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长本事了啊,自己解了血咒?”
沈风渠担心他又给喂血,红唇抿的紧紧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你是以为不张嘴就没事了?”薛长枝看着他一脸就是如此的表情,微微挑了一下眉。
沈风渠挣开了他,捂着嘴巴后退了两步,瞪着他道,“你再下我也有办法解,威胁我没用!!”
要不是他压制了修为打不过这魔头,一定要把这个魔头按头锤爆。
“我怎么威胁你了?”薛长枝又把人拽回来,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来,“疼你还来不及。”
沈风渠鸡皮疙瘩要起来了,“你少来,我们在秘境里分开行动,你不要跟着我。”
现在明白白锦夜之前为何劝他不要压制修为了,一旦被某种狗皮膏药缠住,真的是甩都甩不掉。
“那可不行,”薛长枝揽着他的肩膀一点点松开,“我要跟着你。”
沈风渠,“……”他就知道。
他不想说话了,说话也是白费力气。
壁画上面的画已经化为灰烬消散,庙里除了他和薛长枝的动静,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沈风渠想起来薛长枝方才说的,问他道,“你见过叶景了?”
“见过了,长的还行,可惜活不太久了。”
沈风渠目光里带着询问,但是薛长枝明显不愿多说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夜尚且深,庙里已经查探过了,看样子叶景是有问题的,还得从叶景那边入手。
沈风渠想要回去,走了两步感觉到后面的人在跟着他,他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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