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河比钟灵灵高一个头,虽然身板有些单薄,但钟灵灵骨架小又瘦,窝在他怀里依旧小鸟依人。
单从背后看,竟然有一种意外的和谐感。
就连苏荷也感慨道:“钟小姐和她的弟弟关系真好,一般这么大的姐弟都不会这么勾肩搭背了呢。”
心里那点别扭和膈应更加明显,简承宣眯着眼睛瞪了苏荷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苏荷一哽,盈盈一笑道:“我有些担心逸晨,过来也看看你。”
“那你去病房呀,跟着我做什么?”简承宣心里的烦的很,正好陈奇打电话,车子已经在医院门口了,简承宣转头就走,一句话都没有。
苏荷楞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陈奇一看见她,也愣了,下意识就想问先去哪儿?公司?还是苏小姐的家?
谁知简承宣直接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对着手刚放在车门上的苏荷说道:“别跟着我,你看完逸晨就回去吧。”
说罢他直接往椅背上一糖,闭目养神。
陈奇也不敢说话,跟苏荷点头示意之后,一脚油门踩下,把苏小姐彻底抛在身后。
很远都能看到后视镜里,苏小姐茫然又无措地站在原地,还保持着目送他们的姿势。
“你先松手!”走出去很远了,但阮星河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仅没松开,甚至越搂越紧,钟灵灵挺烦他的,胳膊肘怼了好几下他的胸口。
阮星河面色阴翳:“钟灵灵,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才是要问你想做什么!”钟灵灵忍耐到极致,已经忍耐不住了,狠狠皱眉道,“阮星河,你到底要让我怎样才能相信我真的不会再回去钟家?改姓吗?”她摸了摸下巴,倒是真考虑起来。
名字对于她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别说姓名,她现在甚至想换一个身份,只可惜系统说没有权限。
钱玲玲不行,毕竟钱家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她,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随便一个都可以。
阮星河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你要改姓?”
钟灵灵无所谓耸肩:“你不就是不相信吗我吗?如果你坚持的话,我都行。”
“你就这么想和钟家脱离关系?”阮星河忍着怒气,瞪着她。
钟灵灵简直被气笑了:“我想?刚开始是我愿意想的吗?不是你们一家三口挤兑我,千方百计想把我赶出钟家又不想背负小三上位迫害原配女儿、鸠占鹊巢的骂名吗?阮星河,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对你妈,对你怎样?可是你们母子俩呢?”
她唾弃地看了一眼阮星河,冷笑道:“自己心脏,看谁都不干净。”
“至于钟志耀。”钟灵灵面上闪过一丝恨意,咬牙切齿道,“我恨他,作为一个父亲,没有尽到教养的责任,作为一个父亲,帮着外人欺辱诋毁亲生女儿,一系列骚操作简直恶心死我,呵呵,我劝你让你妈小心着点,钟志耀这种把XX栓到裤腰带上看见哪个漂亮女的都要怼一怼的男人,最好随时随地准备脱衣服上床,否则满足不了他可是要被出轨的,哼!”
“钟灵灵,你在说什么!”阮星河瞳孔蓦地收缩,他真的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了,先前娇软柔弱的姐姐好像是个幻象,面前这个牙尖嘴利,满嘴脏话的人到底是谁?
“我在说什么?”钟灵灵好笑地反问道,“在你们一家三口眼中,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恬不知耻,死不要脸,几乎跟风月场所的女人没区别。”
她眼角轻挑,眼神轻蔑,明明个子矮,但却依旧可以从上而下地俯视阮星河:“回去问问你妈,在各个场所是怎么介绍我的。”
“虚伪地以一脸痛惜的表情跟所有人宣传我‘荡.妇’的事迹,还是逢人便哭诉我如何苛待小心眼你们母子俩?”
阮星河瞳孔震荡。
钟灵灵还没说完呢,她立刻将矛头对准了阮星河:“还有你!”
“忘恩负义,你就是农夫救的蛇,东郭救的狼,我钟灵灵前二十年做的最错的几件事就是把钟家当家,把你当亲弟弟!”钟灵灵这一番发泄没有委屈,全是怒火,这也说明她对钟家,对自己,根本没有残留的希冀和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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