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到最后也还是辩解,他没法理直气壮的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尤其是容清桦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和他演绎什么家庭剧。
“我可以,但你不可以。”容清桦只是这么说。
他的神情冷淡而无动于衷,就像这只是容清止自己的独角戏一样:“没什么好说的。”
容清止:“……”
他无话可说。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闭上了眼睛,拳头攥的死紧。
“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开知意。”
容清桦说:“你去找什么小三小四小五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知意老师不行——这不是商量。”
似乎从那个绿眼小姑娘的视野范围内离开之后。
容清桦的眼里就再也没有温度了,冰冷而彻骨:“我也从来没打算和你商量。”
容清止几乎咬碎了牙:“凭什么……?!”
“凭你承担不起后果。”容清桦冷淡至极。
这甚至都没有一点儿疑问的意思。
因为本身就是事实。
最后,容清桦甚至有点儿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冷淡的少年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容清止僵硬的在黑暗中站住。
他几乎感觉整个神经都要凝固了。
直到远远的山路上隐约有点灯光和喧闹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了。
他才从冰冻中解冻出来。
察觉到口腔里已经有了浓郁的血腥味。
“我去他妈……”
容清止咬住后槽牙,嘴唇已经起了白皮。
半天才皱着眉头朝着灯光传来的地方看过去,脑子还是有点不在状态,低声地道:“这一天天的都他妈是什么事。” 知瑶其实有点心不在焉。
她用调羹舀面前的小瓷盅里的鱼子酱, 慢了一拍才喂入口中, 等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纤细又白皙的手, 将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的时候,知瑶吓了一跳。
调羹摔在桌上,打翻了一小盅的鱼子酱, 露出底下的冰块儿来。
知意慌乱的拿餐巾替她擦拭弄脏了的裙子, “抱歉, 瑶瑶,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知瑶想让开, 她觉得这样挺别扭的。
知意的手根本不是拿来做这种事的,但是如果让开又稍显尴尬,在几近本能的按着桌子想要站起来之后, 她还是选择坐下不动。
侍者被遣散出去了, 只留下知意蹙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办,我没有带来你的衣服。”
知意为难的皱起眉头,更低下了一点头盯着那块儿污渍:“好像弄不掉……真头疼, 我应该先和你说一声的……抱歉瑶瑶。”
“用不着道歉。”知瑶按住她的手:“是我没注意到……就这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条裙子而已。”
知意欲言又止:“可是……”
在知意接收到的教育里, 像知瑶这样的女孩儿,不该穿着被弄脏的裙子回家。
既不体面,也会令人遐想,但看起来女儿并不是很在乎——在被这样教育的时候,知意也就根本没有想到更深一层的意思。
知瑶摇摇头:“我觉得挺好的, 偶尔这样坐下来和你用餐饭。”
知意才勉强露出点笑脸来:“可我们经常一起用餐。”
“都是外卖。”知瑶说:“也许偶尔也该这样正式的坐下来用餐饭——我是说在外公去世之后,我们很少这样两个人单独用餐了。”
知意惆怅地回答她:“……因为两个人太寂寞了。”
她说完才意识到这句不太好,影响气氛,又转换了话题:“爸爸还在的时候经常给我剥虾,在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他连鱼刺都会帮我挑得干干净净的。”
知瑶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其实也很想外公。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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