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打第一天见到齐子涵就讨厌她。
她嫉妒死她了,凭什么她能这么漂亮,家世还这么有钱,她的家人都这么喜欢她。而她呢,她什么都没有——这不公平。
齐子涵就能活得像是小仙女,纡尊降贵的向他们施舍,凭什么?!
她只不过是会投胎。
白晴从来都不觉得齐家的助学基金有多么不得了,齐家人有多么善良,齐子涵善意不过是施舍,她就是想借此实现她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而且齐家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供所有人都能上学,他们就是假好心!
但现在这个齐子涵露出真面目了,她却一点也不敢做什么了。
她真的怕了,早上她能感觉到齐子涵是真的想淹死她的——她本来应该告诉所有人齐子涵才不是什么小仙女,她坏透了,大家都不知道。
但现在她一点儿都不敢。
这些有钱人有那么多种方法能够弄死她……
“惊喜吗,现在才刚刚开始。”苏乱不疾不徐地说。
白晴尖叫了一声。
是她——她说的是真的!这些都是她的报复!
尖叫招来了客厅里的白母的唾骂。
白晴彻底害怕了,表情都空白了:“我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还挺有精神嘛。”苏乱笑了一下的说,声音好听又悦耳,但在白晴耳朵里简直和恶魔一样:“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很多惊喜等着你呢。”
白晴崩溃地开始胡言乱语的骂她。
苏乱一点也不生气,好声好气的说:“接着说,你骂了我多少声,我都记着呢。”
电话那边突然陷入寂静。
她捏着手里的手机,像是捏着一条冰冷的毒蛇,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最终崩溃的哭了起来,白母在门外的骂声和她的哭声交相辉映。
苏乱挂掉了电话,她还以为白晴能更硬气一点儿,现在看起来不过是欺软怕硬。
旁边地齐远帮她剥了个橘子,好奇的问是谁。
苏乱甜甜的笑了一下:“讨厌的人。”
“讨厌的人你还这么温柔。”齐远不禁感慨妹妹真是脾气好,但他也担心她脾气太好了受人欺负:“以后你讨厌谁就该告诉哥哥,我帮你揍他。”
苏乱叹了口气:“你总是忘记我和你说了什么。”
揍人多掉价啊,虽然是真的爽。
但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发现大年夜齐父去所里捞人的事情了。
“我懂我懂,在合理的规则内不守规则嘛。”齐远塞给她一片橘子:“我和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冲动了。”
他还要好好保护妹妹呢。
##
几乎又是一样的场景,女孩儿坐在离他不远的凳子上。
高脚凳稍微有一点儿距离,是被人调高了的,她垫着一点脚开始晃,还屈在身后。她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安静地开始削苹果。
果皮拖得老长。
打着转的掉在托盘里。
她还是没能一次性削完苹果皮。
陈程沉默的看了她半响,既觉得不真实,又觉得伤口一阵阵的疼痛开始蔓延。但他分明伤在腹部,逐渐揪起来的确实心脏的部位。
他印象里的女孩儿,像只幼鹿。
还是有雏鸟情节的幼鹿,怯生生地、会因为你靠近而害怕的跑掉,却又会因为喜欢你,害羞到耳根都泛红了还装作不知道你在看她。
而现在,她更像是开在云端上的一朵矜贵的花。
难见一面,始终含着距离感。
既高高在上,又冷漠非常,却依旧瞩目。
只是这朵花不爱他。
世间的事最痛苦的是什么,是你明明目睹了一束光,它落在你手里,明媚的像是融融的春情,但你没能抓住它,还永远的失去了这束光。
他依旧记得那句娟秀纤细的、似乎又含着一丝颤巍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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