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仪哼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的:“我的太太,这是我们的婚房。”
孟从雪哦了一声,她特别茫然地说:“……我忘了。”
她当然忘了。
整场婚礼她都不在状态。
就连最后的戒指都差点没套上,景仪看着她迷迷糊糊的差点套给牧师, 脸都要黑了。
只不过一杯果酒,她就醉成这样了。
景仪推开牧师,问了两遍,愿不愿意嫁给他。
问第一遍的时候孟从雪没有听清,这个小醉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眼里是一派粼粼的水光,还没到婚后,先一步实现了景仪冰山美人化成水的梦想。
她笑了一下,还笑的特别好看,笑的像是眼睛里有把小勾子,缠着他不放。
景仪差点没能坚持问到第二遍。
到第二遍的时候,孟从雪扑进他怀里,细声细气的问他是谁。
她醉醺醺的,却很好闻。
是玫瑰馥郁的香气。
他说他是景仪,孟从雪愣了一下,小声说,你怎么在这,景仪说我来娶你。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为什么是你来娶我。
景仪说因为你昨天答应了嫁给我——结果当天她就喝醉了。
孟从雪哦了一声,伸出细细白白的手指。
特别无辜的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问他:“那你怎么不给我戴上戒指呀。”
最后说新娘和新郎可以接吻的时候,是她迷迷糊糊的凑上来先亲他的,亲一下看他一眼,然后再亲一下。
景仪被她弄得百尺刚都要化成绕指柔。
何况,他在孟从雪面前从来也没有什么底线可言。
景仪回想起当初的那场荒唐简陋的婚礼来,只有一个感想。
——他这应该算是骗婚。
幸好他有钱。
也感谢孟从雪忘了。
他俩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反复确认了孟从雪的意愿。
因为她脸色发白,神情疲倦,活像是被他绑架过来的,他俩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结婚证拍的像是墓碑上的黑白照。
景仪心想这真是一步到位,他改天就去p成黑白的,从生到死都给你交代了。
她现在的手上也没有戒指。
景仪想,戒指大概早被她不知道丢哪个下水道了。
“我妈叫你过去吃饭。”景仪突然说:“你收拾一下,我们待会过去。”
孟从雪愣愣的看着他。
结果她还是被景仪推去洗澡的,衣服也是他拿的。
她全程像是个木头人,被佣人打点的漂漂亮亮的就和景先生一块儿上车了。下车的时候景仪停了一步等她,孟从雪慢了一拍才试探性的挽上他的手。
她去看景仪的脸色。
太好了,她做对了,孟从雪松了一口气。
景仪低声说:“不用这么紧张。”
紧张……?
这是紧张吗,她有点儿茫然。
从小到大,她参加的每一场宴会都是和妈妈一起去的。妈妈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她配合的摆出表情来,随着妈妈的每一个指示走。
妈妈说她可以不用笑,她就真的看见谁都不笑。
哪怕表哥逗了她半个小时,孟从雪也只是冷淡的看着他,一下也没有笑。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现在妈妈不在身边。
孟从雪苦恼了,她要怎么办?
她小声的问景仪:“……我要怎么做?”
景仪也愣了一下,回答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担心。”
结果她还是纠结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景仪有点儿想笑。
等见到了景仪的妈妈,她名义上的婆婆的时候,孟从雪发现她意外地很年轻。
比景仪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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