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从霜在屋内等了片刻,外面的人终于散去,她才舒了一口气掀开了帷幔。
“香蕊,香蕊在吗?”
“我在。”香蕊从外面进了来。
邬从霜好奇道:“二少爷去做什么了?”
“简大人逮着他喝酒,现在又回前厅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便从床上下了来,反正自己饿了,再吃些东西吧。
到了后夜里,她早已吃饱喝足,昏昏欲睡的靠在床榻边。因为不知道林元晏什么时候回来,邬从霜有些犯困着眯了眼睛。
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一双手伸了过来轻轻抚上她的发,邬从霜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林元晏已经坐到了床边,他靠得她很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身后的窗并没有关上,有月光撒在他肩头,散发着盈盈光芒。
邬从霜往后挪动了一下想要拉开距离,林元晏却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凑近自己的脸:“我们真的成婚了吗?”
他的眼瞳映着自己的脸,邬从霜意识到林元晏可能是喝醉了酒:“二少爷。”
“你从未唤过我名字,你唤过陆后临,唤过香蕊,却没像以前一样唤过我的名字。霜儿,是不是这一世,你曾喜欢我……我有些惶惶不安,我害怕你会离开我。”林元晏另一只手缠洙了邬从霜的腰,将她圈在怀中,“你连络子都没有编给过我……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二少爷,你喝醉了。”邬从霜微微挣扎了一下,偏偏林元晏抱得十分用力。
“我有没有喝醉,我只是太高兴了……”林元晏喃喃道,他看着邬从霜的眼眸,里面倒映着他的面孔。
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探过了头来,亲吻上她的嘴唇。
邬从霜没料到林元晏会忽然亲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探入了口中,一股淡淡的酒味瞬间弥漫进她的口中,鼻息中。林元晏用力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两具身躯也紧紧相依,把她禁锢着,不让她逃脱。
邬从霜正要挣扎一下,却听到林元晏可怜巴巴的声音:“不要推开我……”
她瞬间有些哭笑不得,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二少爷,这被子上面都是花生枣子,膈疼我了。”
“那我帮你。”林元晏伸出手将边上的被褥拉了过来,盖在了花生枣子上,然后将邬从霜压在了身下。他修长的手臂圈着她,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了她的衣服。
邬从霜怀疑林元晏是不是重生之后专门练了这方面的技能,从前他可没这么主动给自己宽衣。
明明他的动作都是技巧,而且力量也远在她之上,却偏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博求她的同情,让她无法反抗。
“我能亲亲你吗?霜儿。”
“你刚才没亲吗?”
林元晏想了想也对,他再次倾身下来,吻上了她的唇。
衣襟被拉开,柔软的肌肤裸露出来,两个人的眼中都染着颜色……远处的烛火微微闪动,有光影在里面缠绵起伏,柔香四溢。
……
北岱草原,岱族王殿。三皇子褚苍穿着一身岱族服饰,盘膝坐在一侧木榻上。有一个婢女端着羊奶进来,低着头恭敬的来到他面前:“大殿下,陆公子来找您。”
“嗯。让他进来。”褚苍道。
九个月前他抵达了北岱草原,首领阿葛比布病入膏肓,整个岱族落在了首领大妃麦娜莎和她的儿子郎圪尔的手里。为了能见到阿葛比布对外公布他的身份,他让陆后临扮作了天晋名医觐见了大妃麦娜莎。
麦娜莎到底还是关心她的丈夫,同意让陆后临见阿葛比布并医治他。
阿葛比布所患的是痨瘵,已无药可解。他让陆后临下了重药,为阿葛比布延续半年的时间拖延,在这半年里阿葛比布的病症会越来越好,但实则已是心力耗尽、回光返照的阶段。
阿葛比布苏醒后召见了他,并对整个草原公布了他大王子的身份。
褚苍虽有了大王子之名,但这远远不够,岱族是立长不立嫡,他在岱族没有势力,他所以需要得到阿葛比布的欢喜。阿葛比布确实很喜欢他,因为他的母亲——已经去世的北岱公主的原因。还有一方面是褚苍虽生长于草原,但因为长期练兵,他的骑射和格斗在北岱大地上还无人能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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