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都不易,还喝什么酒?”
“我们苏家也就是垂死挣扎罢了,所以田司令刚才所说的六成,真是要了我苏家的命了,苏家这两年早已入不敷出,偏偏还有一大家子几十口人要养。”
“到时候只怕是要让田司令失望的。”
田贤才心里冷笑,同时暗赞这残废少爷倒是与传闻中不一样,看来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看中的当然不止是苏家的产业以及今后的发展,苏家百年的基业难道没有可观的积累?
倒是顾尚辰有些纳闷,既然这些道理苏少言都懂,那为什么还要执着于管家手里的客户渠道?还要执着于把苏酿发扬光大?
“但既然我是诚心与田司令合作,自然也不会空手而来。”
“哦?”田贤才终于来了兴趣。
其实,这是顾尚辰和苏少言在来之前想好的对策之一,苏少言首先给田贤才送上一份厚礼。
既不能让田贤才发现苏家的尴尬现状,又能拖一段时间,至少让田贤才不逼那么急。
管家这几十年从苏家捞了不少好处,尤其是近几年,只怕他的小金库已经满满当当,然而他对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呕心沥血的穷管家模样,小金库捂得死死的,怕是只有真正取代苏家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这样看来,管家既又野心,又不够魄力,非常的小家子气,十足十的小人之志,不是做大事的料。
如果田贤才能撬了管家的小金库,不仅能解决田贤才的燃眉之急,还能帮助苏少言整治了这个老东西,岂不是一石二鸟?
要知道,这些对管家来说可是比独苗儿子还重要的东西,绝对能要了他半条老命。
鉴于对顾尚辰的忌惮,田贤才对苏家也只能从长计议,所以眼下苏少言的提议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好,”田贤才一拍桌子,“就依三少所言。”
这谈判,算是成了。
两人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这日,周全同以往一样,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在茂城街头小巷左绕右绕的,最终来到一个偏僻处的简陋小院门外,随即又小心的确认了四处无人,这才快速钻进去锁好门。
这小院本来就偏僻,而从外面看更是特别的不起眼,根本没有任何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但周全是个极谨慎的人,所以这十多年来除了他自己,他不带任何身边人来这里,甚至他老婆儿子都不知道这小院的存在。
但今天,就在止周全偷偷摸摸进去没多久,几十个举着枪的士兵眨眼将小院围得结结实实。
“砰”的一声,不起眼的小木门被一脚踢开。
正在开小金库的周全吓得一个激灵,当即慌忙胡乱的将东西往床底下一塞就往外跑,不想他还没撩开门帘,刚好两个兵爷就举着枪迎面走了进来,周全当场吓得面色惨白,慌忙的往后退去,结果因为双腿发软,几个踉跄后跌在了地上。
接着就是一个又一个举着枪的兵爷大步走进来,周全已经吓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出来,“这、这这怎么回事?几位兵爷这……”
不等周全说完,领头的就不耐烦道,“有人举报你私藏鸦/片,给我搜!”说完一扬手,十多个人鱼贯而入,在周全这不大的三间房里就是一通乱翻。
而周全却是被“鸦/片”两个字直接吓得毫无血色。事实上,这个时期的鸦/片还很泛滥,很多地方屡禁不止,一些无良商人甚至军阀都还在以鸦/片为主要的敛财手段,但国民意识已经开始觉醒,但凡是有点觉悟和远见的军阀都绝不允许鸦/片的存在。
茂城虽小,却也是严令禁止吸食鸦/片的,甚至为此设立了专门的机构,一旦被发现,必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按照田贤才的处理方法,那就是直接枪毙的。
所以周全才吓成这样,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冤枉啊军爷,我冤枉啊!”如果前些年他还偷偷摸摸做过,但这些年却是绝对没有的,周全本来就是个很谨慎的人,他不可能会冒险做这么危险的事。
然而根本没人理会他,倒是直接被人不耐烦的推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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