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戴上了镯子就迫不及待举起手来打量,她看来看去眼中的喜爱之意几乎要溢满出来。
突然,她收了手,目光在萧靳脸上驻留了一会儿又飞快掠开。
萧靳见她低下头去,也跟着低下头去,正想问问这小东西在想什么,忽然觉得侧脸上一个绵绵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萧靳微微睁大了眼睛,连带着掐着纤细腰肢的手也忍不住收紧了。
这小东西历来胆小,每每哄着她帮他,都要耐心十足。
这么久以来,她还从来没有主动亲吻过他。
萧靳得了甜头,飞快捏着要退去的下巴,极为满意的盯着玉白双颊之上飘起的淡红。
萧靳贴过去,在这咫尺的距离之间,他吞·吐着热气,热烫的话出口:“真乖!”
他直白的夸赞让柳柳微微睁大了眼,面上的红霞又添一层。
她惊讶于公子脸皮竟然又厚了,同时羞涩于自己竟然真主动亲了公子。
萧靳可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时时刻刻惦念着她,如今送了镯子,小东西满心欢喜,不索要点好处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萧靳眯了眼,瞅着面前粉红的小脸,慢慢松开捏住她下颚的手,再凑近些,继续在她耳边吹气:“乖柳柳,我想要了。”
☆、71、小了
被人重重扔在冰冷的地上,林婳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掌心摔在地上,擦过粗糙的地面,很快就破了一层皮。
林婳倒吸一口凉气,她从小娇生惯养,前段日子就算闹脾气,也没真伤着饿着自己,如今手心擦破,实实在在的疼痛传来,她一下没忍住,眼角很快凝聚出泪珠。
将她丢进来的林云没急着走,而是居高临下看着她。
林云从来都是一张冷脸,自从林瀚把他捡回来,林婳就没在他脸上看过第二种表情。
如今她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林云却没有像那些讥笑她的小丫鬟一样露出鄙夷,而是依旧冷着一张脸。
他轻飘飘看她一眼,将视线投进屋里。
屋子里黑漆漆,没人点灯。
林云目光笔直,好像在看什么人,林婳一瞬间涌出无数个念头,冰凉的寒气顺着地立刻攀上她的脊椎骨。
林云注视着漆黑屋子的角落,那里蜷缩着一个人,透过窗外打进来的月光,依稀能看到一团阴影。
他冷着声线道:“你的女儿大人让我送来,明日大人会派人送你们回去,放心,大人夫人最是心善,不会为难你们母女俩,路上的盘缠也不用你们操心。”
林云鲜少说这么一大段话,他清浅的声线在屋中起起伏伏,化作一只冰冷的利爪,扼住林婳的咽喉。
她瞪大眼睛,迅速转身,试图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看清蜷缩在角落那人的模样。
林云注意到她的动作,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走到桌边点了蜡烛。
微弱的火光在屋中跳动,林婳一下就看清了蜷缩在角落里发髻散乱形如乞丐的中年女人。
林婳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她瘫倒在地上,缩着双腿往后退,却意外靠在林云的脚边。
指尖触摸到冷靴,林婳疯了一般转过身抱住林云的大腿:“林云!林云!你不要送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要回去,我和她没有关系,我是林婳!我是林婳!”
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说着自己的名字,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卑微的跪在曾经不着一眼的侍卫脚边。
对,她绝对不要回去!
这个比她院子里的粗使婆子还要不如的女人怎么可
能会是她的母亲?
她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玩笑!
林婳一边恳求一边掉下眼泪,林云冷眼看着她,心底里生不起一丝同情。
林云是林瀚的心腹,林婳曾经做过的事有大半是他查出来的,他原就不喜欢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又知道她做了那么多恶事,又怎么可能会对她心软?
再者,林婳还勾结外人,想要置养育她十来年的大人夫人于死地,如此歹毒不懂知恩图报之人,不值得心软,更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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