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林婳喊过无数遍娘,却只听柳柳喊过一遍,还不是正面叫她。
柳柳伸手搂住她的腰,脆生生叫道:“娘!”
“哎!”林夫人应了一声,眼眶中蓄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就滚了下来。
柳叶抱着继哥儿,忍不住为她们开心。
柳柳十五六岁两人,自从阿奶走后,她过得艰难,如今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真是上天庇佑。
她这样的好姑娘,就该被人好好对待。
柳叶笑着,也不知是不是母亲的情绪影响了孩子,继哥儿使劲儿从襁褓探出手来,小手一抓一抓。
这小家伙明明才四个月大点,却格外精神,他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小嘴还时不时喔喔喔叫着。
柳柳拿了帕子给林夫人擦眼泪,也不知怎的自己鼻头也有点儿发酸,她道:“您哭了,连带着我也有点想哭。”
她这话说的娇娇软软,还带了点母女之间相处的小情绪,林夫人忍不住笑了:“不哭不哭,以后再也不哭了,该和和美·美才好。”
先生一大早就听闻林夫人来了府上,又听丫鬟说她径直往柳柳屋子里去,压根没打算来看他这个亲弟弟,眉头抖了抖,吃完早膳就继续回去看医书。
自从他回京,每日都有人送拜帖上门,要么是求医,要么是来联络关系。
先生向来不喜欢应付这些,他对京中权贵没一个有好感,递上来的拜帖,他看都没看一眼全丢火堆里。
柳柳之前特意整理了半天,见先生如此简单粗暴就处理了那些拜贴,可是看得瞠目结舌。
先生看完医书
照例烧了一堆拜帖,这才想着外甥女和姐姐到现在也没来辞别他这个舅舅和弟弟,问了府里的小丫鬟才知道,两人是跑到柳家丫头那儿去了。
春哥儿如今的身体是先生在照看着,先生的医术比王大夫高了不止一筹,开出来的养生药方药效也极佳,他过几日就会去柳叶他们住的院子里给春哥儿把把脉。
先生想着也是好几日没去给春哥儿把脉了,随手扔了医书,抄起银针就往柳叶住的院子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说话传来的欢笑声,先生眉头抖了抖,走进门去,清咳一声,立刻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
林夫人见着先生的模样,心中了然又好笑,她问道:“文卿,你怎么过来了?”
她这弟弟自小性格别扭,有时想需要什么喜欢什么不直说,非要让人揣测,长大后又是个直脾气,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怕得罪人。
林夫人可没少为他这别扭的性子直来直去的脾气头疼,可头疼来头疼去,发现那些个求上门的人还挺吃他这一套,后来干脆任他自生自灭,不再管教。
先生又清了清嗓子道:“我来给春哥儿把脉。”
春哥显然对此颇有经验,很快拿起一旁的小椅子放到先生身边,让他坐。
春哥儿身子遭了重创,如今慢慢好起来,光养着不够,也要适当锻炼身体,先生给他摸了脉,见他恢复的不错,又嘱咐他每天早晚记得到院子里多走几圈。
春哥儿自从上次被打深刻认识到自己本事不够,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若是垮了,只会拖累母亲和姐姐,每次先生来给他看把脉,他都会认真记一下先生说的每个字每句话。
先生把完了脉,这才挑了挑眉头问道:“你家那尊大佛处理好了?”
可不就是大佛,日日供着,生怕受了委屈。
林夫人听她这么说,眼中掠过一抹黯然,却又很快说道:“相府不欠她什么,她心大胆子大,我和瀚哥没本事继续养着她,已经把她送回到她母亲那了。”
林夫人知道林婳竟要将整个林府置于死地,气得昨晚上都没好好用膳,也知道自己养了这么多年是养了只白眼狼。
柳柳可是第一次听林夫人这么说,她微微惊讶。
林婳她
总共才见过两次,前世一次她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不管不顾要了她的性命,今生,她却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跪在她脚边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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