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个有功的哥哥们面前,他就是个完全没有权利的闲散王爷,就连父皇,也只把他当幺子疼宠着,从来不派他去做大事。
他什么都不差,甚至因为从小和萧靳一起长大,萧靳学什么他就学什么,甚至功课不比他差,可所有人都只看得到萧靳身上的光芒,却只把他当成皓月之下的萤火。
萧逸不服,他当然会不服,他是皇帝的亲儿子,还是嫡子之一,凭什么没有皇位的继承权?
他不甘心,私下里谋划,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萧靳,至于其他哥哥们,要么因着当年的功勋自视甚高,要么就是十足十的酒囊饭袋,他轻而易举就能把他们料理了。
他策划了很久,甚至连自己的命也算进去,好在老天是眷顾他的,萧靳总算是废了。
而他的那些废物哥哥们也果然按捺不住,个个跳出来要将萧靳拉下马。
这样很好,他只需要在背后推波助澜,再看他们鹬蚌相争,他只需要在时机成熟时,做最后的渔翁。
可就在他以为他能够安卧高榻之时,萧靳找到了神医并且还说服神医帮他治腿。
萧逸看着完好站在朝堂上的萧靳,只觉得上天跟自己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他知道萧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这次的事更是将他彻底暴露在萧靳和理王的面前。
他最大的筹码没了。
萧逸咬着牙,不甘心这么多年的筹谋毁于一旦。
他闭上眼睛又猛的睁开,沉声唤人。
柳柳休息了几日,身子就没大碍了,只是过了这么多天,林夫人都没有要
醒来的迹象,那日动了动手指,也好像只是躯体的本能。
这种情况就算是神医也束手无策,林瀚连续告假三日未上朝。
林夫人和柳柳参加定国公府小公子满月宴出事的事也早在京城传开,当日之事见到的人不少。
连日来,京城议论纷纷,人人都在猜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不知死活,敢对林相妻女下手。
这几日,便是一贯与林瀚不对付的朝廷官员,都不敢触他眉头,生怕林瀚逮着人就咬,自己无端端成了陪葬品。
林夫人至今昏迷不醒,陛下听了,赏赐一大堆宝物进林府,其他权贵也各有表示。
府中没了林夫人掌管中馈,柳柳咬着牙在府中管家的帮助下,渐渐摸索府中花销用度。
她知道母亲最不放心的就是她日后嫁给公子,却压服不了下人,连带着被人看清。
柳柳原本所学也没放下,先生说母亲不知何时才能醒,她日日守在母亲身边还不如去做些事,也只有做事,柳柳才能分心不想那么多。
她已经听父亲说,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方窈,也暗自责怪自己当初没有在看到方窈时和母亲说她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若是这样,母亲定然会提高警惕。
柳柳将账册合上,微微叹了口气,往正院去。
父亲这些日子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每日总是要来看看母亲。
柳柳见着日头偏西,残阳红彤彤的悬挂在天际,比往日还要浓烈些,不知怎么的,柳柳心底升起些许不安。
“小姐,您怎么了?”说话的是梅儿,是那日出事之后,父亲特意派到她身边的丫鬟。
父亲说梅儿会武,日后不管她去哪都要让梅儿跟着。
柳柳对那日的事心有余悸,当然忙不迭答应。
柳柳见兰儿和梅儿关切看着自己,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们走吧。”
柳柳才到正院,林府外就来了一辆马车。
侍卫警惕的看着从马车里钻出来的丫鬟打扮的女子。
如果柳柳在这,就一定认的出来眼前的女子是叶县公子院子里头的大丫鬟秋明。
秋明还是一贯的成熟稳重,她对着府外侍卫屈了屈膝,递上一封信:“两位大哥,我是安王殿下府上的丫鬟,今日奉了殿下之命
来给林小姐送信。”
安王喜欢给大小姐送信可不是秘密,林府守门的侍卫都知道安王殿下隔三差五就要给大小姐送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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