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知道女儿偷偷跑了,早朝上一半就下朝了,回到栖凤宫,果然没得柳柳好脸。
柳柳如今还怀着孩子,可禁不得气。
萧靳哄了许久才把人哄回来,也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找人。
官道上,一辆马车徐徐行着。
阿音换了身男子打扮,想着父皇知道她偷偷离开皇宫之后的暴跳如雷模样,忍不住抿嘴一笑,又看了一眼身边如老僧入定的先生:“舅爷爷,阿然哥哥要是知道我们偷偷跟着他一块去了吴国,会不会生气……”
先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小姑娘:“有空担心阿然那臭小子,你还不如担心担心你父皇?别大魏还没出,他的人就来把你逮了回去。”
阿音一下撅了嘴:“要不是父皇,我也不会偷偷出来,就算他的人来了,我也不回去。”
“母后在呢,母后肯定知道我心中所想,不会让父皇就这么把我逮回去的。”
她小时候可没少听父皇母后当年的事,知道母后当年怕极了父皇,是父皇下着套让母后一步一步走近他,如今她去找阿然哥哥,是学着当年的父皇。
阿音说完了,又看一眼重新闭上眼的先生,小嘴叭叭道:“舅爷爷,不是您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怎么我一说要去找阿然哥哥,您就和我一块儿去了?”
阿音疑惑的有模有样,先生的面子却有点儿挂不住了,萧远在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这下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都是嘴硬的人。
这次阿音和先生出来,是萧远非要跟的。
他可不放心手无缚鸡之力的先生带着阿音在吴国乱跑,他又想着当年答应渺渺的,等国家安定了就带她走遍名山大川。
当年的许诺他没有做到,如今也只能带着渺渺的遗物,一起到外头走走。
初升的太阳渐渐从山岗爬出来,暖阳的光辉洒遍大地,马车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太子得到了大魏的援助,朝堂上不少官员都松了口气,只是没有求娶到大魏公主,多少有些人还不□□心。
沈然只见过吴国太子一面,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萧靳给他的探报中筛选出来的。
吴国太子在吴国就是个隐形人,虽有太子之位却无太子之权,简单来说就是他亲舅舅镇国将军的傀儡。
吴国太子似乎也因此内向闲少和人接触,这倒是方便了沈然。
他一边维持着吴国太子之前的形象,一边悄悄摸透了吴国的格局。
吴国皇后对吴国太子这个老来子很是上心,可惜十几年前她强行受孕生下吴国太子,身子就受了损,已缠绵病榻数年之久,便是有心帮儿子什么也做不到。
沈然见了她,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大对劲。
沈然心头有些紧张,却还是故作镇定坐下。
听吴国皇后一声阿尧,紧接着就掉下泪来,沈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知道自己不是吴国太子。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沈然发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枯瘦的手握住,年迈的妇人嘴角带着笑:“阿尧怎么了?”
从吴国皇后宫中出来,沈然魂不守舍,险些踢到小路上的鹅卵石摔倒。
回去之后,他在书房中坐了许久。
吴国安平三十五年,吴帝驾崩,膝下数位亲王逼宫,镇国将军率兵抵抗,连斩三位亲王,事闭,有人暗放冷箭,镇国将军中箭,救治三日而亡。
镇国将军之子言吴国皇族害死镇国将军,率兵谋反,帐下诸位将领反水,斩下镇国将军之子头颅,悬挂于城门口,对太子以示忠诚。
此次动荡一直持续半年之久,新帝登基,以雷霆之势血洗几大家族,流放三千余人,斩首五百余人,凡贪污受贿藏污纳垢者皆被抄家,视贪污所得处以刑罚。
后,有朝臣与大夏勾结,通敌叛国,行刺新帝,帝中箭,昏迷三日,恰逢大魏神医云游至此,救新帝于危急之中。
新帝苏醒,与大魏结盟,反攻大夏,连攻大夏十城,皆与大魏,换取粮食以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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