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理解中，信息素仿佛春。药和香水的结合体，反正没有是最好的，自己不受影响，也不会影响别人。
突然，不远处的房间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越斐直起身子，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了书房门口。
顾巍刚好从房间出来，看到他时有些许的诧异。
“还没休息？我出来倒杯水。”
越斐上前接过他的杯子：“我书房里有放水，你先回房里休息，我给你倒。”
说完就拿走杯子，钻回了书房。
顾巍挑了下眉，没有立刻转身回房，而是跟在越斐身后，进了他的书房。
因为已经洗完澡，此刻越斐穿着宽松的睡衣，松弛地站在桌旁，将杯子里的水倒到七分满，还细心地试了一下杯壁的温度。
水温正好，听到顾巍靠近的脚步声，越斐端起水杯刚要转身，却被人从身后环住，后背撞上了温热的胸膛。
“乔丝跟你说了？”顾巍的声音有些暗哑。
被旷野松香包围，越斐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嗯。”
顾巍：“发情的人是陆林，他是故意的，但我打了抑制剂，没碰他。”
越斐觉得脑袋涨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后背的温热上：“哦，那你很难过吧。”
从小一起长大的信任的人对自己做这种事，陆林的爷爷还是对他那么好的长辈。
难过吗？顾巍想了想，他并不难过，甚至有些意料之中，察觉到被算计的时候只有震怒，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但他没和越斐说，只道：“你看的新闻是假的。”
“我知道。”
“那你可能不知道，用药物压制结合热，会有副作用。”
这个越斐还真的不知道：“你不舒服？”
顾巍稍稍收紧手臂，低下头，将额头抵在越斐的肩膀上：“会出现短暂的皮肤饥渴症。”无处安放的、躁动的信息素，让顾巍对眼前的人产生了极大的渴望。往常涓涓流水般柔和的好感，被躁动的信息素放大成了奔流的江河，让他控制不住想靠近眼前的人。
越斐浑身僵硬，被顾巍触碰到的地方似乎都在隐隐发烫：“那怎么办？”
“能不能借我抱一会儿？”
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越斐捧着杯子的手发软。
“也、也可以。”
反正他是beta，抱一下也不会受影响。
感受着怀里人加速的心跳，以及抬眼就能看见的通红的耳尖。
顾巍轻笑了一声，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谢谢。” 在现实世界里，越斐也曾经拥抱过久违的朋友，也曾经被心疼他经历的同事拥抱过，但从前的所有拥抱，都和今天的这一个，不太一样。
不再是他需要别人，而是别人需要他。
熟悉的旷野松香逐渐浓郁，耳边的呼吸时轻时重。
手中的温水已经变凉，两人却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夜闻到过的清冽甜泉淡淡萦绕在顾巍鼻息之间，他不自觉垂下头去寻找那气味源头。
温凉的鼻尖轻触到颈后皮肤，越斐忍不住打了个颤。
“你……”
话未出口，欢快的手机铃声打破书房的安静，越斐如梦初醒，侧身躲开脖颈后若有似无的痒意。
顾巍也回过神来，松开了怀抱，从越斐手中接过水杯。
“你的手机。”
越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见是越爸爸的来电，抬眼看向顾巍。
这么晚了打电话，肯定是看到新闻了。
“喂。”越斐接起。
越爸爸：“小斐啊，还没睡呢。”
“还没，有什么事吗爸。”
“你现在，有和顾巍在一起吗？”
越爸爸似乎是在斟酌用词，犹豫着如何发问。
在顾巍注视的目光下，越斐垂下眼：“爸，你是看到新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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