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一丝的黑发柔顺地拂过他的指间,带起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使人着迷又沉浸。男人的眸光逐渐深邃,好看的眉梢扬了起来。
吹了四十多分钟,吹风机聒噪的响声终于停了,身后忽然没了动静。阮软纳闷,还没来得及转身看一下什么情况,湿润的吻划过她的颈侧,鸡皮疙瘩顿时就起来了。
“你做什么?”少女惊得手中的薯片掉落,撒了一地。
沈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蓦地笑了,第一次将不知事的小精怪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云淡风轻道:“你不是好奇脱了衣服后可以做的事么?电影里演得不真,可我能切身地教你。”
偏过头避开了男人滚烫的唇,阮软面颊绯红,喘了口气说得小声:“刚吃了东西,还没刷牙。”
“嗯,我尝到了。青柠味的薯片。”不以为意的男人追逐着少女嫣红的唇瓣,在身下的人意乱情迷间,拦腰把人抱起,快步走进卧室。
柔软的大床陷了下去,额头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眼底一片暗沉的男人有些难受,很想动一动自己的身体。然而他还保留了仅有的一丝理智,沉静地望着眼含春水的少女,咬着她的唇问:“你爱我吗?”
少女的眼里茫然一片,根本无法回答。
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沈殷的意识回笼,往旁边一翻,默默地躺在了床上。五指将自己的脸盖住,遮掩了眸里持久未散的情动。
是他太心急了。小精怪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根本不晓得什么叫爱。对他的举动能够有所回应,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他不该将她逼得太紧的。
“你,怎么停了?”少女双眸水润,面上满是不解。
将少女伸过来的小手握住,放到嘴边亲了亲,嗓音是动情后的喑哑:“因为我希望占有你的那一天,你的人、你的心都完全属于我。”
听得似懂非懂,四叶草精眨了眨泛酸的眼睛。觉得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不舒服,想要再去洗个澡。可被男人捉住的手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只得凑到男人耳边,语气可怜巴巴的:“想去洗澡。”
“再等等,帮我个忙。”
关了灯,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洒进来,在地面映下一片光影。而男人的喘/息声逐渐加重,痴狂又迷恋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软软,软软。”
夹杂着愉悦的闷哼声回响在黑夜里,就像是一朵扎根泥泞的花束,绽放出了最美艳的颜色。
借着倾洒进屋的月色,少女能够清楚地看到男人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微张的唇、额前湿漉漉的浅发,眸光迷离又满怀爱意。她忽然有些好奇,试探着问:“这样会很舒服吗?”
顿了顿,沈殷无奈一笑:“因为是你。”
所以他得到了生理心理的双重满足,自然是舒服的。
小精怪晃着小脚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近喻锦诸事不顺。首先他发现沈殷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前一个公司破产才一年多,这又搞起了公司试图东山再起。
从沈殷被他踩到尘埃里,喻锦就没怎么关注过他的消息了。反正喻家放了话,行业内谁都不敢擅自向姓沈的伸出援手,除非不想混了。
不成想由于他的轻视,一个没注意给了姓沈的苟延残喘的机会,现在还敢开公司公然跟喻氏叫板。
起初他也没太当回事,就让手下的人去处理,该打压就打压,该找关系就找关系。本以为那个新生的公司根基不稳,很快就会被他们整垮。可谁能想到沈殷背地里竟然跟简迟联手了。
两个最讨厌的人站到了同一阵营,喻锦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有了简家作为后盾,他要想对沈殷那个小破公司做什么手脚可太难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对手发展壮大,势如破竹地抢占市场,危及喻氏企业的生存。
在喻锦为沈殷的事弄得焦头烂额时,简迟也不忘了上赶着插上几刀,搞得喻氏企业内部动荡、人心惶惶,股票市价跌了又跌。
“你那个什么阵法是不是失效了?怎么姓沈的还能爬起来?”喻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就忍不住给帮助他夺取气运的大师打电话。又气又急之下,语气相当恶劣:“还有简迟,不是说他半年之内必死吗?人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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