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刘志已经开始激动了,暗中搓了搓手。最后打量了这个花店一眼,急匆匆推门离开。他要回去准备好施展傀儡术需要用到的符纸、金铃铛以及其他的道具,争取一次性成功。
满脸茫然地看着这个大叔进来,莫名其妙看了几眼,又一言不发地慌忙离开。全程阮软都是懵的,也不知道这人进来不买花,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奇怪的人年年有,今年好似特别多。
继那位大叔之后,大约过了十来天,阮软在店里接到了陆蔓的邀请。陆蔓本人没有来,是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来请她的。说是陆蔓想为以前简家寿宴上的不妥行为跟她道歉。
这都过了好几个月,真有心道歉早就行动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阮软觉得自己是不太懂人情世故,但也算不上蠢。这样拙劣的借口,陆蔓是怎么觉得她会相信的?
不过阮软还是跟着那人走了一趟,她想看看陆蔓到底想干什么。
沈殷用自己的身份证给她办了一张电话卡,所以她早就用上手机了。临上车前,还给沈殷发了个短信,将事情简短地说了。可惜沈殷那时在开一个重要的回忆,没有及时看到。
车子越开越快,路上能见到的人也越来越少,直至行驶到一座废弃的工厂前停下。有六七个纹着花臂、面容凶狠的男人早就在那儿等着了,见车子停下来,立马上前将车围住。
“陆蔓约我在这种地方见面?”漂亮的少女面色有些古怪,良久吐出一句:“嗜好还挺特别。”
将人送过来的司机侧了侧目,脸上有一丝的不忍与犹疑,最终还是将人推下了车。一串汽车尾气中,那辆小车呼啸着不见了影子。
还是头一回见到遇着这样的境况不哭不闹的人,仿佛她没感知到任何不对劲与危险。那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都没好意思上前。
就见穿着嫩青色风衣的少女小跑几步到废弃工厂的门口,睁着圆溜溜的杏眼戳了一下生了斑驳铁锈的大门,回头问他们:“陆蔓呢,不是说想见我?”
听到雇主的名字,这几个混混神情一凛,露出了惯常的痞笑:“那位小姐不是想见你,只是想见到你的一些大尺度照片而已。”
那个叫陆蔓的千金小姐前些天找到了他们这些街头混混,出手阔绰地给了一大笔钱,让他们去拍另一个女孩儿的果照。虽然他们是混混,但也知道做这种事是违法的。
可是那个女人给的钱他们平均分下来,每个人也能得到好几万,够他们潇洒一阵子的了。想到也只是拍照片,又不是做别的,性质没那么严重。何况女孩子都顾及面子,遇到这种事根本不敢声张的。他们的胆子大了起来,很快就同意了这件事。
为首的那个男的点了一支廉价烟叼在嘴里,吞云吐雾间出声:“放心,我们不碰你,就拍点照片。你要是识时务肯配合,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阮软站在原地没动,偏了头就那样看着他们。
在那几个混混将提前准备好的相机、手机拿出来时,听到身后的碎石子窸窸窣窣发出响声。他们有片刻的惊慌,以为是这女孩儿叫的帮手来了。
回头一看,就只看到了一个生着三角眼的中年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袍子,手上还拿着一些浸了朱砂的黄纸与两串铃铛。神神叨叨的,看着像天桥底下算命的骗子。
从花店回去后,刘志第一时间就将要用的东西收捡好。然后每天盯着花店的动向,就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将那小姑娘骗到一个少有人烟的地方,好施展傀儡术。
就在他苦恼寻个什么理由才能将人骗出来的时候,就让他蹲守到了今天这个机会。他跟着那辆车一路到了这个地方,也听到了这几个男人的话。
不慌不忙捋了一把小胡子,刘志善意地笑了笑:“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拍完照后,这个女孩儿就归我了。”
几个混混对视了一眼,没有出言反驳。原来是同道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们只管拍照,至于其他的,就不关他们的事咯,只能怪这个女孩儿命不好。
长得白白净净的,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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