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女认真掰手指的模样看得沈殷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郑重应了下来。
“那就看你表现了。”阮软踮着脚,哥俩好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神色十分满意。
像是解决了一桩大事,小狐狸神清气爽,敞开了肚皮接受男人的贴身伺候。成天美滋滋的,快乐似神仙。
与阮软这飘飘欲仙的生活截然相反,阮姜最近可是着急上火。眼看着妹妹一步步沦陷在糖衣炮弹之中,他怒叹小狐狸不争气。想着自己月黑风高夜的计划要提前了。
就不信对着一张青一块、紫一块的丑脸,他妹妹还能笑得这么灿烂。小狐狸可是最爱美人了,曾经他脸上被蜜蜂蛰了一个包后,这颜控的小狐狸吓得好些天不肯见他。
对着大献殷勤的沈殷呸了口,阮姜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寝殿,挑了压箱底的一个粉色麻袋。这粉色麻袋可是他的珍藏,轻易不拿出来的。可为了妹妹,他忍了。
于是当天晚上,阮姜潜伏在小狐狸的寝殿外。眼瞧着沈殷那厮春风满面地踱步出来,他咬碎了一口牙,握紧心爱的麻袋悄悄跟了上去。
走到一处黑暗无人的地方,他暗道机会来了!大喝一声“无耻小人”后,将麻袋往自己头上一套,动作麻利地跳出去,将沈殷拦在了路中央。
猥琐地搓搓手,发出狞笑:“今晚你就算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认命吧!”
从出了小狐狸的寝殿,沈殷就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了。他不动声色故意往没人的偏僻之地走,就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原以为是残存的蛟龙混进王宫了。然而看着跟前这头上套着麻袋,麻袋上专门剪了两个洞以妨遮挡视线的憨批,沈殷的目光一言难尽。
如果他刚才没有听错的话,这嗓音分外耳熟,倒像王宫里某个脑回路清奇的人?
“别以为沉默了,爷就会放过你。”一支比腰身还粗的狼牙棒从身后被掏出,瓮声瓮气的声音透过麻袋传出来:“受死吧!”
边说着边迈开步子朝前方冲过去,巨大的狼牙棒挥下。
“啊!”刺耳的尖叫声瞬间惊走了枝头打盹的夜莺,萦绕在这漆黑的夜里久久不散。
见给她投喂葡萄的男人心情格外的好,阮软纳闷,偏了头问他:“一大早有什么喜事么?你怎得这样开心?”
“因为见着软软了。”男人用锦帕擦了擦少女嘴角沾的汁水,脸上的笑柔和又温雅。
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小狐狸撅着嘴故意道:“油嘴滑舌。”
实则心里还是乐开了,白润的耳朵逐渐染了一点粉色。
“说来好久都没见到七哥,也不知他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都不来找我玩了。”阮软悠哉地晃着小脚,又叼过一颗剥好的葡萄。
既然七哥不来找她玩,那她过去不就好了?悄悄地去,看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打定主意要去,阮软当下就坐了起来,拉着沈殷就往阮姜的寝殿走。特意让人不用通传,他们自己进去就好。
以为是自己要的冰袋子拿过来了,躺在床上的阮姜伸长脖子往外瞅了瞅。结果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妹妹,瞳孔猛地一缩,哧溜一下将脑袋蒙到了被子里。
尽管只看到一眼,阮软也发现了阮姜的不对劲。哒哒地小跑到床边,力气大得一把拉开了被子,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张大了嘴:“七哥,你这是怎么弄的?被人打了?”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黑眼圈都被揍出来了。
“自己摔的。”一张丑脸露出来的阮姜都快绝望了,恶狠狠地瞪着站在小狐狸身后的罪魁祸首。
沈殷这厮看着文雅面善,实则下起手来比谁都狠。专挑他的俊脸上招呼,害得他好些天不敢见人。得亏那支狼牙棒一开头就被击飞了,否则他这身肋骨铁定得断几根。
偏生他还不能高声囔囔自己想揍人不成,反而被人揍了。此事要是传出去,他妖界小霸王的脸面岂不是被人扔在地上踩?
怨念地腹诽几句,对上妹妹关切的眼神,阮姜还是很有骨气地拍拍胸脯。说是小伤,保证下次会注意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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