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子一张黑皮,登时红成大马猴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李氏:呕吼,以后叫嫂子呢,还是叫弟妹?
林云芝:......
陶家兴:......
给你们看下我的拖拉机,它开的是不是很快,你们放不放心(锁了就不谈了)
约莫离正文完还有两章。应该搞不完(我不应该打了一早上麻将,我有罪) 十月里的天, 一日赛过一日凉,雾大时早间街道都跟着打滑, 日头落打在身上也不见暖意,冷得人直戳手取暖。今个是陶家兴去府州的日子,此去三日后到达府州,之后再与另两名举子一同入京。
行囊银票昨日里已经收拾妥当,早间林云芝做了热滚滚的羊汤泡馍,让人暖了身子启程。眼看解送的马车在陶记门外候着,黄氏替其扯了扯有些褶皱的领子道:“好好保重, 照顾好自己个的身子,万事都得心平气和的来,家中一应事由着我与你嫂子呢,你不用悠心。”
“好”陶家兴点头应道,黄氏又拉着说了几句贴己话,前头人还好话好答, 后头只见答的却更不大上,黄氏借着眼尾扫见老四偏移的视线,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就看见在人群里装鹌鹑的林氏。
林云芝也察觉到黄氏的目光, 她脸忍不住臊红,瞥头瞪眼,他也不知道收敛,她只好应这黄氏的话接茬, 为的是提醒对方差不多得了:“放心吧, 娘和陶家我会好好的照顾着的”
果不其然,陶家兴如愿以偿听到人开口,缓缓收回视线, 眉眼中的忧愁跟着猝然散开,他行了辞礼,转身往马车而去。也是这一开口,让他知道那日里的情动并非是场黄粱梦,他才突然觉着前路从容,不再是独木难支。
马车车轱辘作响,风铃在寒风中作响。迎着天地升起的太阳,刺目的白日光,在车马华盖上落下一片金辉,如破境的利剑,斩开所有的迷雾和晨露霜寒。
林云芝一样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又不经想到哪回的放肆。
陶家兴此一处,科考返乡,不出变故顺顺当当的,也要搭进去大半年。
她这厢才定下心来接受对方,就约莫要年见,林云芝说心里头没感觉,那是假话。半月的相处,倒是养出那份惺惺相惜。只是她原就不是个会自寻苦恼的人,不会自己钻牛尖,更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假把式。
明白事不可逆,又牵扯到陶家兴往后的前途。林云芝想了想,老四连着名声都送给自己,那点担忧没等冒头,便被斩草除根了。她放手放的也坦然。
或许是她太坦然,反倒让陶家兴战战兢兢,以为她这是有要退回自己的阵地,将自己严严实实再裹起来。
他这份不踏实,与日俱增,在临行前的第二日彻底再也无法压制,好巧不巧那份崩溃的克制被李氏看了去,又同黄氏说起,那些都是后话。
林云芝那日能感受到对方索取式亲吻中藏不住的眷恋,他颤巍巍、像只失孤的幼崽,小心翼翼的伸出“幼爪”试探自己的底线。
“我能不能.....拥吻它们?”他的手轻轻的点在自己的额前,有些凉带着点雪松的清凛,没等凉意被自己捂热,那抹清凛跟着又移到鼻尖、耳廓、脸颊,最末悬停在唇瓣上。
明明是饱含欲|望的动作,但在他谨小慎微的举止里,又不至于让他败尽礼数,反而能觉察出他内心克己复礼与伦理纲常的跌撞,这是位被折断羽翼的绅士。
林云芝不得不承认,自己最架不住这样的温柔攻势,所以她也温柔软和的回应说:“可以”
由着他试探性的擦过额前、鼻尖,温流注入冰河,一点点消融寒意。他顿住,悬停在唇前时对方戛然而止想要打退堂鼓,因为之前的亲吻或许还能解释,能归咎到意外。一旦沾染到唇齿,所有的解释就会显得苍白无力,他想退,她却鼓起勇气。
没有循循善诱,林云芝像是只逾矩且勾人的妖精,即便她适应了这儿的拘谨礼数,也从未逾矩。但内心里的灵魂,终归让她在跨越男女界线上,多了把“妄为”的勇气。她大胆泼辣的呷住了他的唇,用热情抚平对方的恐惧。
而结果是,热情的确是驱散恐惧最好的良药。至少眼下他是带着勇气远赴京城的,比起以往独身一人,他此番不会再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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