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收费亭的时候，收费员没怎么看他，直接报了停车费，收了余非凡递过的钱就放他走了。
余非凡开着霍然的车一路疾驰，直接从市里面开到了城郊。
朗市的城郊尚未规划完整，倒是有大片大片的绿植，今晚的月光亮得有点不同寻常。
根据青瞳的指引，余非凡直接把车往偏僻的小路上开去。
中途他的手机响了，是余妈打来的电话，被他直接摁了关机键，然后扔在了车里。
行驶了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了一条罕有人至的河边。
余非凡把霍然从车上提了下来，扔在河边的沙砾上，然后拖着他来到水边，直接把他的头朝着河水中摁了下去。
“咳咳咳……”霍然被水悠悠呛醒。
“你不是喜欢和我玩么？今天让你玩个够。”余非凡把他的头按进水中。
让他喝水喝了个够之后，又把他拖了出来。
等他喘过气来，又重复了几次操作。霍然直接虚脱了。
余非凡返回车内，扯下口罩包在手上，然后把霍然的工具箱和那支注射器拿了出来。
把它放到霍然身边，霍然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工具箱中放了不少东西，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里面那一瓶瓶装的液体。
“这不是你自己准备的么？怎么一副害怕的表情？”余非凡挑了挑眉。
他当然不是要动手，他要让霍然“自己”动手。
“青瞳，侵入到他识海中，控制他的身体，但不要吞噬他的意识，他的意识太脏了。”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伪造成霍然自己动手注射，他绝不会让青瞳趟这个浑水。
听到宿主的吩咐，青瞳直接照做。
霍然的意识怎么可能比得上青瞳一个智能，很快就被挤到一边。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开始不受控制。
余非凡把他身上的绳索解开，然后又把他的胳膊复原。
而他“自己”站起身，走到工具箱旁边，然后拿起注射器，就直接把其中的液体朝着自己的胳膊静脉扎了进去。
扎完之后，似乎是嫌不够，他的身体又用注射器从瓶中抽了一管，再次往自己的血液中送了进去。
“两支也不知道够不够。”余非凡在一旁幽幽说了一声。
“霍然”听到他的话，又抽了一管，扎了下去。
扎完之后，“他”把注射器的针头拔下来，放回工具箱，针管却往河水中一扔，随着水流飘走了。
霍然的意识感受到这一幕，他此刻才真正明白了余非凡到底有多恐怖。
很快，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之后，霍然的意识重新回归，掌握了识海。
他看见余非凡朝他微微一笑，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他抬起手指着余非凡，“你不是人！你是怪物！你是魔鬼！”
“不，你才是怪物，你才是魔鬼。”余非凡勾着唇，“不然你为什么非要纠缠我呢？”
“这东西的滋味好受么？”
“你想用它来控制我？”
余非凡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微微歪头，那双剔透的桃花眼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异常漂亮。
“唔……”霍然好不容易回归的意识慢慢有些不太清明，他低下头退后一步。
抬头再次看向余非凡的时候，他的表情有点奇怪，看着余非凡的眼神又充满了痴迷。
“阿凡，阿凡……”他往余非凡那边扑去。
余非凡躲开他，顺便绊了他一脚，让他摔在河床的一块石头上，顿时摔得头破血流。
这一摔，似乎又让他清醒了一点，嘴里又念叨了几句“魔鬼”，而后，他又意识模糊地喊着“阿凡”。
在今天以前，余非凡是想找个机会把霍然给直接收拾掉的，但是当他看到那支针管之后，他就改变了想法。
死，太简单了。
艰难地活着，才是霍然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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