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噎住,目光在周围的小兽人身上划过,鼓起勇气道,“我能和你单独说吗?”
赵捷毫不犹豫,“不能!我没有不能见人的事情,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没有什么不能听的秘密。”
周围的小兽人们闻言纷纷昂头挺胸,连声催促狡有什么话快点说。
狡的一颗心逐渐沉到底了。
那件事,他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
肯定会被逐出部落。
狡目光遥遥的望向赵捷的位置。
金发少年正被背对着光,从他的角度看,就像是金发少年本人正在发光似的,连他身边脸色冷峻的狼耳少年都仿佛沾染了金发少年的光芒,多了层暖意。
只要金发少年愿意,这种温暖不灼人的光芒也会照耀到他身上。
始终趴在地上的鬣狗突然迸发出一股力量,在小兽人们猝不及防之下再次朝着赵捷冲了过去。
这次挡住鬣狗的仍旧是凛,他甚至没有变成兽态,只用一只手就挡在了鬣狗的头上,让他不能继续前进。
狡用尽的方法都没能突破凛,身后又都是小兽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他急切的抬起头望着看不清五官和表情的赵捷,狗脸上尽是哀求,“捷,求求你了,单独和我聊聊吧,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赵捷不进反退,又后退了好几步,声音十分坚定,“你有什么事情就在那里说,我肯定能听见。”
狡的眼睛因为焦急逐渐赤红起来,忽然发疯一样的咬向凛的手掌,好在凛的反应够快,及时抓住了狡的后脖颈,要不然依照狡的狠劲,可能手掌都要被咬下来半个。
这样疯狂的举动彻底让周围的所有小兽人寒了心,赵捷刚刚有些松动的心也再次硬了下来。
原本他还想着,狡焦急绝望的模样不像是假的,也许真的有事必须和他单独聊。
只要狡能当着大家的面好好和凛道歉,等到王和林的事情结束后,他也不是不可以和狡单独聊聊。
反正以两个人的兽态来说,赵捷绝对有信心能按着狡打。
现在赵捷只想再也别见到这个每次见面都不太正常的小兽人。
云豹兽人彩和雪豹兽人白主动过来从凛手中接过了狡,说会将狡送去公共山洞狐狸老兽人那里,说明狡无故攻击同部落小兽人的行为。
无故攻击同部落小兽人,还有这么多目击证人,狡至少也会被关上三天,按照规矩,这三天狡什么都不能吃。
赵捷这才知道,原来部落中的法律执行也不是全都要经过猛和御风,像是情节不严重的行为,大多都是由公共山洞德高望重的老兽人或者老亚兽提出处罚方式。
如果不服气的人超过二十个,还可以请求多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重新定夺,或者直接交到猛或者御风的手上。
鬣狗从刚开始被移交到白和彩手中的时候还在剧烈挣扎,逼得两个人不得不变成兽态才能彻底制服狡。
等到被两个豹子拖走,看着眼前赵捷的身影越来越小,狡就停止了挣扎,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赵捷的方向不放,眼中的光彩也逐渐消失。
赵捷同样良久的站在原地,望着狡被拖走的方向。
他有点在意狡最后的眼神,总觉得那个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却也说不出来具体不舒服在哪。
直到看到王更加憔悴的脸,赵捷才将心中的不舒服勉强压了下去,开始询问王的情况。
结果自然是王什么都说好,铭什么都说不好,问了也是白问。
不过有了这么个打岔,赵捷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确定王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错,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割腐肉,就让铭带着他们去准备好的地方。
这也是赵捷提前交代好的,昨天刚盖好的凉棚,按照赵捷的要求稍稍做了改动,也可以叫凉亭。
考虑到这里的房子普遍没有窗户,也不存在通风的情况下。
不仅今天割腐肉时王要在这里,接下来养伤的时间凉亭上固定的恐龙皮会放下来挡风,然后整夜烧着木炭,还是让王住在凉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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