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更关心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问他从哪个部落逃出来的吗?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问这里属于什么部落。
没能从对方琥珀色的眼睛中得到任何信息,凛只能自由发挥,他垂下眼帘,怕不能表现出该有的伤心和落寞,“他成为首领之后,自然就和我有仇了。”
赵捷震惊了。
新任首领的容不下上任首领的小兽人,难道在凛之前的部落,已经先进到了子承父业了吗?
赵捷想要追问,又不得不考虑凛的心里承受能力,会不会因为他的追问造成二次受伤。
纠结之下,赵捷不知不觉的将啃了一半的彩穗鸟大腿都吃光了,险些撑得‘喵喵’叫。
给问他是否吃饱的凛肯定的答案后,赵捷变回兽态在床边的碎皮子上蹭蹭爪子,卧在赤羽草上继续纠结。
他始终抱着身边即世界的想法,认为这个世界的所有部落的情况都和大喵部落差不多,大家各自发展,偶尔有些类似换盐的交集。
完全没想过现代的同一个国家,各个省份之间的发展的都截然不同。
有的是经济大省,人均收入能超越发达国家。
有的省份却连人均义务教育都无法保证。
万一大喵部落在这个世界就是‘连义务教育都无法保证’却不自知的部落,他要怎么办?
去别的部落,会不会有更好的生活环境?
祭司在凛的事情上就表现出了足够的开明,是不是其他部落也不会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排斥外来兽人?
凛将所有食物一扫而空,变回兽态保持最强战斗力,转头就能看见默默咬尾巴发呆的小花豹。
想起之前没能被证实的猜想,凛悄悄翻了个身,耳朵时不时的在小花豹眼角余光的范围内变换方向,最后被软乎乎的肉垫压在了脑袋上。
灰狼侧头觑了眼仍旧在发呆的小花豹,仿佛捧着抹白雪的尾巴尖忽然开始灵巧的在空中飞舞。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被咬住了。
灰狼在黑暗的角落中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控制尾巴矫捷的脱离小花豹的控制,换了个方向继续翻飞。
救命之恩,无以言报。
暂时也只能帮恩人消消食了。
且不说赵捷才清醒过来后,想起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崩溃,发现原本足够吃大半天的食物不翼而飞又有多么费解。
总之赵捷怀着厚重的心事,天不亮就从树洞离开了。
当然,他没有忘记为凛留下一天的吃食。
相当于一只云羽鸟的恐龙肉。
为了防止凛发现恐龙肉上的细盐,继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赵捷还特意将恐龙肉弄熟了,放在床头柜上。
他走的太过匆忙,又不曾回头。
也就没注意他刚刚离开,呼吸均匀的灰狼就从赤羽草上起身,深邃的目光专注凝视在恐龙肉上。
同是反常的早起,祭司心中更不痛快。
他还没等到启带着盐回来,却等到了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不知今夕何夕”的营养液 果领着两个比他高了至少半个头的陌生兽人,通过平时无人经过的地方前往祭司家中。
他是个开朗又活泼的兽人,和部落中大部分兽人、亚兽都很说的来,甚至连心思最难以琢磨的幼崽也很喜欢和他说话。
此时却像个锯嘴葫芦,低着头沉下脸,只顾抬腿迈步。
果身后的两个兽人同样不说话,却高高的昂着头,时不时侧过头与伙伴交换个眼神,满是讥笑和不耐。
这种并不算隐秘的情绪,在看到祭司家摇摇欲坠的大门后,化为明目张胆的嘲笑。
果猛的回头,虎牙抵在咬得通红的唇上,“你们笑什么?!”
左边兽人摊开满是厚重毛发的手掌,所答非所问,“你们部落的祭司就住在这种地方?”
右边兽人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伸手摸摸后脑,“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太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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