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苒听见这个名字,下意识的朝黄玲望去,刘文耀?也不知与她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的话,他怎么会也来了延安?
老杨虽然背着她,可走起路来脚步依旧稳健,大气都不带喘的:“刘文耀啊,我倒是知道一个,就是不知跟黄同志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黄玲高兴起来,她从香港千里迢迢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为的就是刘文耀这个人。
她急忙继续问道:“他是香港人,从香港大学毕业以后来了延安,个子挺高,带着一副眼镜,人也长的俊秀。”
沈舒苒在一旁听着,心里已经明白,这与她认识的是同一个人。
不过这位娇俏的黄小姐,开口闭口都说她是刘文耀的未婚妻。她思索了一番,却怎么也不记得。
兴许是她走后订的婚吧,沈舒苒长松一口气。刘文耀能有一段新的恋情倒是好事,这样,以后在延安不小心撞见了,也能与他坦然的的打个招呼。
“香港来的?那便是了,刘文耀同志现在是宣传部的干事,动员工作做的极好。黄同志既然是他的未婚妻,你们两人也算是夫妻革,命了。”老杨与黄玲来着玩笑,倒是对她的态度更加亲切。
黄玲莫名有些心虚,其实这未婚妻是她胡诌的,刘文耀压根就没答应她。他毕业以后一个人跑出来,说要找什么新中国的希望,就跟魔怔了一般。
黄玲望着这满地的黄图,连一栋高大的建筑物也没有,这样贫穷且落后的地方,刘文耀竟然将其称之为希望!她实在是不能理解,等她见着了刘大哥,定要好好劝劝他。
香港明明就比这强一百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上更新~ 瑞雪兆丰年, 延安下了场大雪,从昨晚一直下到天亮,像是要将天地都洗刷干净。
不知不觉间,沈舒苒来到这里已经一月有余。她住在一间平房里, 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 这里的条件确实艰苦。
沈舒苒刚来时还有几分不适应, 现在也已经完全适应。由于她精通四种语言,被派去主席身边当翻译。
翻译任务并非时时都有, 国际共产组织有时会派人来延安进行考察。就像上个月, 一个叫杰克逊的美国人,为了写一本延安行记,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
那半个月,沈舒苒每日都陪着, 原本给主席做翻译她还有些紧张。
来了后才发现, 主席平易近人, 就连身边勤务兵的生日他都能记得。英文也是会的, 不过因为不常用, 有些专业词汇还是需要她来进行翻译。
后来,主席空闲时又问了她, 是否愿意去西北联合大学当外语教师。沈舒苒自然是愿意的, 于是,她又多了一份工作, 西北联合大学的外语教师。
专门教授这的大学生英文,法文跟日文。
工作一多, 她也就变得忙碌起来,不在有空余时间去想其他的人和事。
沈舒苒刚来时,曾托付老杨去打听小黑与小翠的下落, 半个月前得了消息,两人都还活着。
这样,她也就彻底放下心来,安心在这生活。
在这里生活,一切都得靠自己动手。毕竟,主席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沈舒苒起床将炉子扑灭,随后收拾一番,穿上军棉袄,戴上帽子与围巾,准备出门去给学生上课。
一掀开帘子,一股冷风便扑面而来。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这天气实在是冷,沈舒苒早上还没吃早饭。
她可以去食堂打饭吃,说是食堂,地方也不大,就连蒸笼都是摆放在外面的。
沈舒苒想起了素馅的包子,脚步走的越发的快。她在这里工作,是有工资拿的。
一个月25块钱,足够她的日常生活。钱虽然不算多,好在每月还有五块钱的餐补费。
沈舒苒问了后勤保障处的人,说是主席给她的特批。
其实她是极有钱的,可那些钱都错放在外国银行里,沈舒苒不敢轻易去取。
延安这,是没有外国银行的。要想去取钱,就得去省城,除非必要,沈舒苒不想离开延安,这件事也就被搁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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