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呼吸不过来!沈舒苒悲愤欲绝,认定是他占了自己的便宜,她的脑海中产生了无数种念头,最后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傅清寒昨晚睡的好极了,可不知道她心里有这么多戏。他睁开眼,低头与沈舒苒四目相对,视线随后又落在沈舒苒的正在做恶的小手上。
“你的手。”傅清寒低声威胁道。
沈舒苒委屈的收回自己的手,麻利的从傅清寒的怀里滚了出去。
“你昨晚睡觉不老实,今天晚上你如果还敢乱动,我就用铁链子将你捆起来。”
沈舒苒快被吓哭了,这是要干什么,她做错了什么要被用铁链子捆起来? 傅清寒昨夜睡的十分安稳,他低头看了看沈舒苒,心中若有所思。
沈舒苒内心是奔溃的,她原本以为只要她睡姿够差,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下一次。万万没想到,这男主竟然还是个重口味,喜欢这种调调。
她决定今晚再换一种姿势,直到傅清寒自己觉悟拒绝跟她同床为止。
正当她思绪纷飞时,一抬头却发现一道死亡视线正在凝视着她。傅清寒看着沈舒苒的一小截脖颈,白的赛雪,嫩如阳春三月的春豆腐,想让人上手摸一摸去感受是否真是如此。他抬起手,想去触摸。
沈舒苒仿佛被人扼住命运的喉咙,心虚地跑下床,躲开了那只邪恶的大手。
她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喘着气,一想到今晚还要睡到这,她就恨不得用棒子敲醒男主,使他清醒。
傅清寒面无表情的换好衣服离开房间,一脸餍足的表情。傅太太正坐在客厅看报纸,佣人正在一旁给她扇着扇子,她抬头望了眼傅清寒的脸,心中的怒火高涨。
这就是她养的好儿子,自己每日过的快活似神仙,却将唯一能给她安慰的男人扔进了黄浦江。昨天尸首被警署的人打捞上来,尸体被泡的发胀,他的妻子在一旁痛哭,她也伤心欲绝,哭到不能自已。
“昨个儿睡的如何?往常从未见你起的这样晚过,虽说是头一次,也要多爱惜自己的身子,哪能胡闹到大半夜。”傅太太放下报纸,嘴里说着关心的话,眼睛却透着一丝怨恨。
傅清寒坐在沙发上,他并不去解释什么。
方玥如喊了声表哥,满脸的悲痛欲绝。表哥是她的,她从小就这样认为,现在依旧如此。况且一个那样的女人如何能嫁给表哥?还没有成婚就将表哥引到了床上,仿若烟花女子,以色引人。
她垂下眼眸,显得娇弱又温柔。
“表哥,你跟表嫂还未完婚,表嫂这样住在你房里是不是不大妥当?”方玥如低声问道。
傅太太轻笑一声:“我们玥如向来有教养,只知道为别人打算,殊不知这世上的女子可不全是都如你这般单纯可人。你表嫂她指不定高兴舒服的紧呢!瞧瞧,现在都没起,怕是累着了!”
傅太太说起话来阴阳怪气,话中有话。方玥如红了脸,她那不是羞的,那都是气的。贱人!狐媚子!
方玥如搅紧了手上的帕子,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心中恨不得现在就将她从表哥的房中拖出来。
“我跟舒苒已经订婚,现在都已经是民国了,未婚夫妻住在一个房里再正常不多。”傅清寒喝了口茶,看上去心情颇好。
“可是表嫂她······”方玥如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打断。
傅清寒对这个表妹向来宽容,难得回了句:“你表嫂她自己愿意。”
方玥如垂下脑袋,拼命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傅太太是极不赞同她的侄女与她那性情乖张的儿子在一起的。她这傻侄女一心扑在傅清寒身上,只敢用表妹的名义悄悄靠近,从不去做出格的事。
女儿家的矜持和教养不允许她去做,傅清寒则像将她认作妹妹,傅清寒小时候被关进小黑屋时,方玥如总会靠在墙外跟他说话。
傅清寒用了早饭就去军营处理事情,沈舒苒一下楼便觉得气氛古怪,果然,傅太太跟便宜表妹都坐在那,仿佛已经等了她很久。
“傅太太,表妹也在啊。”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这两位像是没听见她在打招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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