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你大爷,也是你那短命相公的仇人。要怪就怪你这命不好,嫁给谁不好,偏偏要嫁给这王八羔子!”
沈舒苒缩在墙角,低下头来,一声也不吭。
“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们已经派人给你那亲亲相公送了信。他看见了来救你的话那当然是皆大欢喜,要是不来,那我可就要对不住嫂子你了。”
沈舒苒握紧了拳头,傅清寒是不会来救她的。书中写过,“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未婚妻,跑了就跑了。”
傅公馆里,傅清寒正在看着一封勒索信,看完了信,他点燃打火机,一把火将信烧了个干净。 “送信的人呢?”傅清寒问道。
张副官看了眼他的脸色,斟酌道:“这信是门口一个乞丐送来的,我已经问过了,乞丐说是一壮汉让他送的,还给了他两块大洋。”
“少帅,沈小姐现在在他们手里,我们的计划怕是要推迟了。”
傅清寒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可惜了他的人形枕头。
半晌,他睁开眼睛:“他们想要出城,张副官,你说我能放他们走吗?”
张副官不敢轻易去回答这个问题,沈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傅少帅的未婚妻。可这统一北方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放过了,再等下一次可就难了。
“计划不必推迟。”傅清寒的话让张副官内心纠结无比,到底是从小就定下的娃娃亲,真不管她的死活这说不过去。
“闫青山上次不是说了,在上海这地界,他能通天。这次就试试,看他说的是真是假。”傅清寒将沈舒苒的存活率交给一个曾来投过诚的帮派老大,至于救不救的出来,就看两人各自的造化了。
张副官走后,傅清寒便给闫青山打了电话。这闫青山号称是上海的“万能警察”,这上海滩的事,他能知道八分。
闫青山原本正在美人被窝里睡着,电话一响,他骂骂咧咧的起床接了电话。随后,他整个人的表情的都凝重了几分。
“是,是,是。我一定在明天天亮前找到尊夫人的线索,您放心。”
美人不高兴了,伸出白如藕夹的双臂来缠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就走了。
他在上海这地界盘踞多年不倒,靠的就是这识人的本事。
上海这些年换过不少帅,最短的那个才撑了三天就被灭了。至今为止统治时间最长的管理者就是傅家,原本傅大帅去世,搞得人心惶惶,不少人都蠢蠢欲动。
可谁让傅少帅动作够快,下手够狠,心够黑。单说给傅大帅送灵那天,上海就见了不少血。傅家在军中坐吃皇粮还想要夺权的伯伯舅舅们,都被清理了大半。
他那天是见识过傅少帅的狠,那人眼中有煞气,冷冰冰的看着,仿佛死的不是自己的亲爹。
后来,上海被傅少帅接管,别的不说,光是这禁烟令就得罪了不少人。上海有人出10万大洋买他的头颅,三个月过去了,傅少帅的头颅依旧完好无损,倒是黄浦江里沉了不少无名之尸。
他知道,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可这上海到底是变了天,现在傅少帅有事托付给他办理,那是看的起他!哪怕是把上海滩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把沈小姐给找出来!
闫青山手下的人迅速行动了起来,他更是亲自坐阵,兴奋的一宿都没睡着。
沈舒苒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手脚又被人捆着,山上夜里冷,她浑身都在发热,整个人又感觉很冷,头重脚轻。
这些人简直没人性!沈舒苒在心里暗骂,慢慢的朝着小木床旁边爬去。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傅清寒能快点来收拾这个“土憨憨”。
靠在床边,沈舒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黑夜里静悄悄的,她隐约听见了狼的叫声。
“你们是怎么看的人!这都病成这样了,再死在半路上,大帅知道了,非得拿枪一个一个崩了我们不可!”
“我这一没留神,烧的火就给灭了,雷子哥,我还年轻,我不想死,你快想想办法吧!”
“这荒山野岭的,我到哪去找大夫,你他娘的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雷子气不过,狠狠的朝他屁股上踹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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