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里给我围起来,人没找到之前,连只苍蝇都不准离开这里!”
沈府瞬间被人围成了铁桶,拿着枪的士兵现在那吓得众人连话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傅清寒表面上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人害怕,他走进沈舒苒的屋子里,里面的东西都在,纹丝不动,仿佛主人没有离开一般。
他拿起桌子上沈舒苒的照片,虔诚的吻了上去。
随后,他转身去了军营,放出了江湖追杀令,两个小时内,只要将人还回来,他一律既往不咎。
中午十二点,张副官拿着十万大洋的票据来上海北郊的树林里跟绑匪做交易。
等了半个多小时,绑匪没有来,只等来了一个乞丐,乞丐将另外一封信交给了张副官。
张副官看了眼,瞳孔张大,心里暗道不妙。
信上只写着四个大字:已经撕票!
傅清寒看了一眼,愤怒的将信撕的粉碎,他一拳锤在了桌子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忽然,他喉头一甜,大声的咳嗽着,吐了一大口血。
张副官焦急的冲上去喊他,傅清寒站的笔直,眼睛里冒着寒气道:“给我查!哪怕是把上海滩给翻各个也必须把人给我找到!”
沈舒苒正在船头吹风,为了保险起见,她在头上戴着一顶假发,穿着一条黑裤子,连肤色都被她涂的黑了两个度。
她将眉毛画成了剑眉,嘴角还点了颗痣。哪怕是二姨太都不敢相信,这跟她以前是同一个人。
海风微微的吹着,头顶飞过一群海鸥,她闭上眼睛,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自由。 “沈小姐回来了, 都买了什么菜呀?”
跟她说话的人是住在楼下的刘婶,也是她的房东。
沈舒苒拎着菜篮子,掀开给她看,语气温柔道:“买了一些白菜跟肉, 晚上家里吃饺子, 等做好了给您送过去一盘, 尝尝鲜。”
刘婶摆摆手,推拒着说不要, 可到底还是没能抗拒过沈舒苒的热情。
沈舒苒跟二姨太已经来到香港一个月有余, 这里是香港的湾仔区。街道整齐干净,建筑错落有致,鳞次栉比。在这里生活的人大多都是些有正经工作的知识分子,或者是做生意的小老板。
租金是贵了些, 可毕竟安全。沈舒苒跟二姨太住在三楼, 楼上住着陈太太一家, 她的丈夫在英国银行工作, 家里还有两个吵闹的孩子。
楼下住着的是刘婶, 是他们这栋楼所有人共同的房东,靠着收租过日子, 喜欢跟邻居打麻将, 据说她有个正在香港大学念书的儿子。
沈舒苒来了快一个月,还没有见过刘婶的儿子。她来到香港的第二天就去剪了头发, 标准的女学生头。
这发型让她看上去像是个正在上学的学生,就在前两天, 二姨太在家里给她过完了18岁的生日。
沈舒苒夜里睡觉时总是失眠,有时一觉醒来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傅公馆里。
二姨太白天时说她睡着后曾说过几次梦话,喊的都是傅清寒的名字。
沈舒苒嗯了一声, 不做回答。这没什么,也许是那些日子,她时常与傅清寒睡在一张床上养成的习惯,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喊了他的名字又能如何?这证明不了什么,傅清寒早已成为了她的过去。
若是不出意外,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沈舒苒来香港后,每天都托人买上海的报纸。她离开上海后,报纸上大篇幅的介绍着她的消息,整整报道了一个星期。什么铁血督军的未婚妻惨遭绑匪杀害,甚至还附上了模糊的照片。
沈舒苒快速的看着,13号的报纸上最后一句写着:上海由傅少帅牵头的剿匪行动取得巨大成功,绑匪与人贩子们闻之色变,纷纷抱头鼠窜。
她看着,心里依旧不安。临走前策划的那场绑票,沈舒苒不敢确定傅清寒会相信几分。
他这人偏执,性子坏,心思又极重。一但被他发现她还活着,沈舒苒都不知道他会一气之下做些什么。
存在英国银行里的钱,沈舒苒一分也没敢碰。她担心傅清寒会查到,等再过一年,这件事彻底的淡下去,沈舒苒才会去动用银行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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