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杜栩川和丘翰钰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其中有八句都是回绝表白, 原本只想玩玩的丘翰钰求而不得, 心理失衡。
丘翰钰的家人本来反对他和穷人交往过密, 见他低落消沉,他们只能暂时不加以阻拦。狐朋狗友们一直见证他受挫,终于气不过,找到杜栩川家中要和杜栩川“好好谈谈”。
在家的只有杜父,他们一行人态度蛮横气焰嚣张,杜父拒绝透露儿子的去向,他们故意在杜父面前污蔑杜栩川在校品行不端被开除学籍,出言讥讽杜父是社会底层垃圾,并表示要出门搜人。推搡间,杜父后脑撞在桌角,重伤不治身亡。
居民楼破旧不堪,只剩下几户留守,其他住户搬到别处等待拆迁通知,当天仅剩的几户听闻有开发商前来,前往和开发商讨价还价,试图多争取拆迁款,没人知道杜父死前遭遇多大的痛苦。
父亲去世,杜栩川唯一的精神支柱垮塌,他一蹶不振,放弃自主招生的名额。丘翰钰在此时对杜栩川极尽关怀,给了杜栩川久违的温暖,杜栩川终于敞开心扉接纳了他。
高考前,丘翰钰的狐朋狗友们向杜栩川残忍地揭露他父亲去世的真相,杜栩川精神崩溃,高考失利。此时杜父的遗体已经火化,报案也因证据不足无法立案,杜栩川随便填报了外地的学校,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却收到本市最好的私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丘翰钰告诉杜栩川自己想和他上同一所大学,就让家里捐赠了教学楼,为他争取到入学的名额。丘翰钰还说,狐朋狗友们为了打击杜栩川才恶意造谣中伤,故意隐瞒他,他已经和那些人划清界限。
丘翰钰家中反对两人在一起,杜栩川咬牙打拼,最后得到了丘翰钰父母的祝福,他们也视杜栩川如同亲子。
沈鸢要开始阴谋论了,或者说是个人分析:“系统,我猜他们的套路是这样的,那些烂人先在高考前击垮杜栩川,给丘翰钰带来帮助他的机会,人情和感情纠缠在一起,他怎么还得清?”
他又和系统说:“丘翰钰划清界限,借机解开和杜栩川的心结。可我觉得他和他朋友们不过是一锅的臭鱼烂虾,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么多年都没绝交,早就沆瀣一气了吧。”
“哦对,我还不知道我穿到什么时候呢。”沈鸢问系统。
系统答道:“时间是杜栩川高三那年的12月。”
“但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时间点令沈鸢头疼。
“所以宿主需要找出真相。”系统说。
“我会的。”说完,沈鸢出现在传送到的地点,是结冰的湖面上。
当前杜栩川还没有提出要交往,所以丘翰钰的患得患失心理也越发严重,常常前一秒对他喊上几句,后一秒就开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冲你发脾气的,我只想陪你度过最艰难的时期,不会让你再为我费心,我错了,以后不会了”的,典型家暴男结束家暴后的“悔改”模式,主要特点为痛哭流涕、痛改前非、犯完再改、改完再犯的无限循环。
而在沈鸢穿来前,丘翰钰刚坐在冰上死活不肯走,杜栩川要背他他也不乐意,原因沈鸢都想不到。
——丘翰钰不会系鞋带,鞋带开了只能干着急,委屈个没完。最后,还是杜栩川蹲下为丘翰钰系鞋带,在冰上同意和他交往,哄完他,又背他走回路旁叫车送他回家。
十七八岁的人不会系鞋带,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令沈鸢大开眼界。他正站着,丘翰钰踹到他的脚踝上:“你就忍心看我这样一直坐着吗!”
“来,先起来,地上凉。”沈鸢向丘翰钰伸出手,“我蹲下给你系。”
丘翰钰站起身,沈鸢蹲下系鞋带,他两只手分别拿住两只鞋子的鞋带,灵巧缠绕着,打上一个颇具艺术色彩的结。
然后沈鸢用力一拽,两只鞋鞋带缠成死结的丘翰钰,以优美的弧线在冰面上摔了一个屁墩。
“杜栩川!”丘翰钰气急败坏大喊道。
“谁给你的脸踹我?”沈鸢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刚才他摸了摸脚踝,结合疼痛程度来看,他的脚踝已经肿得很厉害了。如果丘翰钰具象化的喜欢等于拳打脚踢,这样的“爱”是个人都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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