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父又问:“那那个杜栩川你见过吗?”
丘母摇了摇头:“他就算是优秀到天上去又如何?反正配不上我们儿子。”
丘父想出一个点子,他拍着丘母的手背:“你看这个方法怎么样?杜栩川不是穷吗,给他点钱让他陪翰钰待一阵,相处久了翰钰就不会觉得他有多好了。”
“也行,就当雇个演员,翰钰稳定下来再把他打发走。”丘母也认同丘父的想法。
丘母又一拧眉:“那个杜栩川,前一阵还恶言恶语攻击我们翰钰,没多久就转学了,我看翰钰这次发病和他脱不了干系,而且那几家孩子也在他身上吃了不少亏。”
“唉。”丘父一声长叹。
和丘翰钰不同,大多数同龄人则对将要到来的圣诞节充满期盼,包括面临考试的Y中学子。考场是按照上次成绩排的,沈鸢由于转学,被安排到最后一个考场。
Y中一本率为全省最高,成绩排在后边的除了交钱进的,就是一部分艺体生,当然,他们的文化课成绩在全省乃至全国艺体生中也属中上,只是相对于Y中普通考生而言略低。最后一考场的人绝大部分都是靠赞助费入学,是把答案直接给他们抄也不能考到其他考场的水平,不过也总试图抄其他人的卷子。
交赞助费入学的学生不过十余人,为避免他们考试中干扰到艺体生,学校为他们单设考场,能容纳六十余人的考场中,沈鸢前后左右都有一大片空位。校长之前问他要不要换考场,沈鸢谢绝了校长的好意,只说没必要。
其他几人想下地抄沈鸢的,考场门一开,尹朔流出现在门口。
尹朔流嫌最后一个考场的人太吵打扰他睡觉,三年都在隔壁的艺体生考场考试,他往教室内看了一眼,那几个人溜回座位,再也没敢动过念头。
考场里只余沈鸢答卷的声音,监考老师是新来的,不认识他们,也没对答题卡提出任何异议。
圣诞节当天公布考试成绩,沈鸢看到两个名字并列第一位——杜栩川、尹朔流,730分。
整整两年半都是零分的尹朔流第一次正式考试,整个高三的人都在私下议论这件事,怀疑尹朔流是不是作弊取得的高分。和尹朔流同考场的艺体生们澄清称他没有抄袭,然而抄袭的观点还是压过没抄袭,只是怀疑的人没有在他面前表示出来。
这相当于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按学校惯例,期末考试后高三文理科的第一名会接受校电视台采访,与全校同学分享学习经验。
主持人调出同学们提出的问题,第一条便是有关尹朔流的,直截了当问他有没有作弊。
尹朔流接过话筒:“我的卷子不是我自己答的,你们说我是不是作弊?”
沈鸢夺过尹朔流的话筒:“尹朔流没有作弊,事实上我考试之前和他打了赌,我赢了,要求是我们这次考试写上对方的名字交卷,所以尹朔流的卷子其实是我答的。同样,我的卷子也是他答的。不妨说,我们都不想给对方考个零分出来,所以你追我赶考出了最好的成绩。”
沈鸢拿出自己市联考的答题卡,和尹朔流的放在一起,两张字迹一模一样:“它们都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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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丘父丘母迎来了大型真香现场——
以前:他这么穷,配不上我儿子
之后:他生活在贫穷的家庭还依然这么优秀,不愧是我们的亲儿子! 午休时间大家出门吃饭, 越来越多的人回头看向教学楼楼顶。沈鸢也随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 楼顶一排小弟站好, 以窗户为间距,每人手里拿着一卷条幅。
“一、二、三!”口号一下,数卷条幅齐刷刷展开。
条幅上是他们对尹朔流的真挚祝福, 诸如“高三一班尹朔流,此子恐怖如斯”、“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Y中幸甚有你”以及“站在Y中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等等。
尹朔涵掏出手机拍照, 边拍边问尹朔流:“你怎么不拍啊?这可是你的拉风时刻。”
“搞什么形式主义啊,我考成这样的成绩很奇怪吗,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大张旗鼓的?”尹朔流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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