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有弊。好的是乐得清静,坏的是离你太远。”沈鸢要帮杜梦麟放衣服,杜梦麟却挂好了,他就去给他解了发带。
当年粉雕玉琢的小孩已经长成玉树临风的青年,沈鸢抚弄着杜梦麟的发丝,又想起些陈年八卦:“那早年传闻说师父带你逛青楼……”
前些年岳桓带着杜梦麟到京城寻访一位铸剑师,又到青楼待了一下午,留下黄金百两。有人称千霞派掌门这一趟就是来跟徒弟去寻欢作乐的,倒没人猜出到青楼的目的。
“是,她们于我有养育之恩,虽然不能常去探望,我到京城也要去看看她们。师父将我从宫变中救出,让我有容身之处已实属不易,我又何必在意出身?”杜梦麟将床铺空出一块,“师兄,陪我躺一会。不用脱衣服。”
沈鸢躺到床上,侧过头看着杜梦麟:“宫变?”
“是。也没有什么好瞒师兄的,我便尽数告诉你。”杜梦麟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前朝皇帝荒淫无道,命人从民间征寻女子进宫,一些纳为宫妃,大多数则是做了宫女,杜梦麟的生母正是其中的一个,她父母双亡,家中仅余她一人。
“师父说我母亲是个医女,他当年受伤被她收留救治。师父再次去找她的时候,才听说她早就到了宫里。”杜梦麟紧接着又道,“师兄你不知道,当年的师父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岳桓年轻时是杀手,朝不保夕,自身难保,他怕带上杜梦麟的母亲之后反而让她生活不安稳,伤愈后给她留下一笔钱离开。他到西域待了两年,回来时京中暗潮汹涌,他打听到杜梦麟母亲在宫里,混进宫寻找,才得知她几个月前已经难产去世,有一子在宫中。
当天就是宫变之日,岳桓救出杜梦麟,那时城外皆有重兵把守,京中人人自危,没人会要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他只得暂时送杜梦麟到青楼,躲过了新皇一次次派人搜查前朝余孽。
新皇即位三年,现今国泰民安,没有人再去筹谋“复国”之事,杜梦麟也算彻底安下心来,不必再担心别有用心的人会找上他。
既然岳桓当过杀手,原剧情中应少凌能杀掉他也算是拼尽全力,为死去的爱人段承炎复仇。
沈鸢正想着,杜梦麟低低唤了声:“师兄。”
“嗯?”
“我不知如何能留你,让你只同我一起,我甚至没见过何为情真意切,只知逢场作戏。我只对师兄一人随便,如果师兄喜欢这个样子,我……”杜梦麟的手缓缓下滑,骤然被按住。他自小待在青楼,虽衣食无忧,却也眼见太多的无情人,及至他被接回门派长大成人,也不知寻常人家的感情是什么样,更不知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心爱之人。
杜梦麟知进退,也明白此时是被拒绝,一时不上不下,眼睛盯着床铺,不敢再往上看,“师兄是不是很厌恶我。”
沈鸢握住杜梦麟的手归位,迎上他躲闪的眼神:“不是。你不必刻意说什么话来讨我欢心,也不用做什么来留下我,因为我喜欢你,眼里没有别人,就是你一个人的。”
杜梦麟贴近沈鸢轻声说:“我很喜欢师兄,一定要早些说出来,要不然别人先向师兄表明心意,想要吸引你的话,我会很难受。”
杜梦麟的身上有一种危机感,由他童年的生活环境带给他,让沈鸢很心疼。沈鸢道:“难受的是他们才对。我只喜欢你。”
“我看应少凌他就很难受。”杜梦麟笑了笑,看向桌上的茶壶,“师兄,我渴了,想喝茶。”
“我去拿给你。”沈鸢倒了杯茶,旁边还有一个酒壶,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今天没有事,我喝一杯。”
沈鸢喝下酒,回到床上躺在杜梦麟身边,侧身看着他,想看他入睡。
以后每日都能与他同进同出,和他同床共枕,为他束发,沈鸢的手放在杜梦麟的后颈,给了他一个睡前的吻:“睡吧。”
杜梦麟顺势抱住沈鸢,亲昵地蹭了蹭沈鸢的脸颊。沈鸢把被子全盖在杜梦麟身上,自己得先把衣服脱了才能跟他一起睡。
沈鸢扯开腰带,突然一阵燥热感传遍他全身,他想推开怀里的杜梦麟,连手都动不了,然后,他被杜梦麟按到了床上。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