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扉夺走沈鸢手中的雪茄:“不准抽。”
“你这里有, 我才抽的。”沈鸢挥开他们眼前的烟雾。
池扉带着缴获的雪茄,一阵风般进屋又出来:“现在没有了。到底什么事情需要你边抽边想?”
“我在思考谁才是万恶之源, 也就是一仇。”沈鸢凑到池扉面前,“你在吃醋吗?”
池扉见过不少因嫉妒而起的纷争,见过不代表感同身受,他尚未知晓何为吃醋, 否认道:“不是。”
沈鸢想池扉可能要渐渐解锁各种感情体验,没想好怎么接话,池扉拉着他回屋:“别站在外边, 我们慢慢说。”
上官谊也在,他问沈鸢:“你有没有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一件一件分析。”
沈鸢率先想到一切的起源,从救人那件事说起:“封衡救完人后昏迷, 谢母找人送他去急救, 等在急诊室外边, 得知封衡平安无事之后才走——医生告诉封衡的。”
“这么说, 谢居安一醒就被唐清斐钻了空子?”上官谊道,“估计他当时没昏,也没彻底清醒,他妈妈就先急着送封衡去医院了。”
“他们去漂流会只待一天?后来没再去找封衡吗?”池扉以一般的旅行计划算, 去旅游怎么着也要多玩几天, 不会当天去当天回。
“医生还跟封衡说, 谢母说过两天要亲自向他表示谢意。封衡觉得没必要, 他暑假是到朋友家里的漂流点帮忙,当个义务救生员,特地谢他他不好意思,就悄悄躲了几天。”沈鸢说。
“哦对了,封衡朋友赶到医院看他,见到他没事,就连声嘱咐他,说了一大堆,说他看到扔在岸边的救生绳,以为他出了事。”沈鸢从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这样唐清斐身边还有救生绳。”
“封衡和谢居安没遇到彼此,唐清斐钻了空子,罪魁祸首是他。”上官谊比了个“一”的手势,“给他记上一分。”
“嗯,然后封衡不让谢母跟谢居安说当年的事情,谢居安就一直不知道,唐清斐也不可能说,他隐瞒了事实。”沈鸢也当唐清斐首当其冲。
“再说捐献的事,唐清斐父母用了点手段拿到封衡的资料,但他们没有亲身上阵,找的谢居安,谢居安说封衡提任何请求他都会答应。”沈鸢总觉当中有蹊跷,“先存疑,鉴于他们借刀杀人的前科,我合理怀疑他们在这里有插手。”
“无论他们跟谢居安说了什么,唐清斐这边都要加一分。”上官谊接着提到唐父唐母的劣迹,“他父母还要用阴毒的招数,让谢母去世后也不得安宁,再加一分。”
沈鸢补充道:“他找人曝光封衡的结婚证书,代表谢居安拒绝帮助封衡,最后推封衡下水……不用再给唐清斐加分了,他就是一仇。”
池扉对上官谊说:“上官谊,你把他父母的事和谢居安说了吧。”
“我会的。”上官谊提着茶壶倒上茶,递杯子给二人,“你们以后烟别抽了,润润嗓子。”
沈鸢茶喝到一半,他撂下杯子:“我还有点事要问魏修。”
他向魏修要了封衡之前的行程,魏修传给他一个压缩文件,里边按月份放着封衡各项活动的记录表格。
前年春天封衡和谢居安结婚,年底组合解散,中间这几个月封衡除了上学,剩下的时间都在进行巡演、参与商业活动站台、团综的拍摄以及个人行程,暑假进组拍戏,解散后才变得空闲一些。
沈鸢又查了谢居安的行程,发现他的活动也大同小异,只是前两年拍的戏都在深山等一系列恶劣的环境,他们最近一次在事业上有交集,还是在大一下学期合作过的一部电影。
谢居安和唐清斐这两个人,一仇必须是后者。
沈鸢不是为谢居安洗白,谢居安不是一点错都没有,但事情的起源就是唐清斐,这一家三口心怀鬼胎,封衡每次遭到的重大打击,背后都少不了他们,从事业到生命都是。
甚至单就救人的事而言,谢居安也是受害者。所以,自己重点关照的人,一定会是唐清斐,就是不知道谢居安到底掌握多少唐清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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