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讲给池扉他的想法:“我需要热度,要找高人气的明星为我宣传,这是一种营销的方式。我多结交一个人,就能扩展我的人脉。我不可能事事都要麻烦上官谊,要他用他的人脉帮我争取到资源,事无巨细帮我铺路,我要自己去发展一些东西。就算今天是别的明星在,我也一样会去结交的。”
“你有我还不够吗?你不是不知道他是哪种人,非要结交他吗?”池扉不关心他人的事,喜欢独来独往,导致对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严重缺课,他也不知如何回答,话一出口,他顿觉他活像个醋缸。
池扉这番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沈鸢的朋友,正在规劝沈鸢不要陷入人渣的魅力陷阱中。
“扉扉,”沈鸢拉住要走的池扉,“他有认知度,他有国民度,他在外界形象很好,他如果能帮我宣传,连带着大众对我的印象也会好一些,这件事上我没有任何损失。”
沈鸢继续说道:“每一行都是靠业务水平说话,一个人私德如何跟业务水平没有关系。我要结交的大部分人本质上就是合作伙伴,其中能成为朋友的都需要时间考验。有的人不适合发展亲密关系,只适合当朋友或者合作伙伴,要因为对方感情上一言难尽,而放弃合作,和他势同水火吗?”
“人无完人。扉扉,邀请你参加活动的杂志主编和品牌方设计师,还有你合作过的摄影师,甚至和你一起拍过封面的模特,这些都是你的合作伙伴。我知道你不关心他们,他们未必有你想象得那么好,或者说,比你想象中要差得多。”
能说的都说了,要在不冷静之前停止,沈鸢自认不是个脾气好的人,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索性松了手,转身就走。
“鸢,别走。”小巷里,池扉拽住沈鸢的手,“你说过的话我会认真思考的,是我不懂那些道理,我回去就查他们的资料。”
沈鸢抖抖手腕:“我们不是要去参加马拉松吗,不让我走了?”
“那我们一起去。”池扉松开手,和沈鸢慢慢走向起点。
谢居安自己拿过照片贴到墙上,顺便看了一眼今天新贴上的照片,他要到了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在不知道全名的情况下。
他辨认出照片上的名字——沈鸢,然后和老板父女道别,往另一侧走。
这附近有个路口,令他记忆犹新。
母亲重病之前的那个周末,谢居安去帮她的忙,唐清斐的一个朋友正好到店里,和他同校,叫甄浩帆,在唐清斐上传的照片里出现过。
甄浩帆和唐清斐私交不错,当时还在给唐清斐发语音。谢居安制止甄浩帆偷拍他的行为,第二天上学时找到甄浩帆,让对方不要把碰见他在帮忙的事情告诉唐清斐。
谢居安低估了甄浩帆的无耻和饥渴程度。甄浩帆趁机提出要跟他上床,其人原话“要是能把我日到爽了我就帮你保密”,并用小吃街的几家相邻店铺的安全作威胁。
他答应了,反过来提了两个要求,一是他想用点道具,二是他追求刺激,想在他家附近路边车震。甄浩帆求之不得,一口答应,跟他约好时间。
到了约定的时间,甄浩帆独自驾车前往所说的摄像盲区。封衡正经过车附近,问他们要做什么,谢居安说要车震,封衡见他反常,便说也要加入。
两人进入车中,给甄浩帆戴上口球,戴好面罩,正当甄浩帆以为自己艳福不浅时,下一秒两人齐心协力,暴揍了他一顿。
他们揍完就跑,特地在外绕了一大圈,最后他们各自跑回家,紧紧关上门。那天谢居安靠在门上笑个不停,他很久都没那样开心过了。
接下来的一周,城管、消防部门和卫生局将对小吃街周边街区进行安全隐患排查,甄浩帆先下手为强,派人去砸店,被夜间蹲守逃犯的刑警抓个正着。
再然后,他母亲重病,他找到生父,借助家里报复了甄浩帆。但那次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很长时间都厌恶肢体接触,看过医生后症状才有所缓解。
沈鸢远远望了一眼那路口。
封衡揍的人叫甄浩帆,家里曾在传媒行业拥有较高地位,大多数媒体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都和甄家有关,他们沆瀣一气。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甄家倒了,这中间复杂的关系也花了几年才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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