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一指头戳倒唐清斐：“你放心，你的头没白磕，我都记着呢，拿好。”
他入梦时手中攥着两捆冥币，是给唐清斐的礼物，它们同他一起入了梦。冥币浮现，沈鸢抽出一捆丢在唐清斐脸上，另一捆扬向天空，粉色的大面额冥币洋洋洒洒，比桃花还粉，为唐清斐下起一场冥币雨。
唐清斐深知服软会陷入被动，继续和他眼中的恶鬼硬刚：“你留着慢慢花吧，我用不上！”
“别怕，现在就让你用上。”沈鸢抓着唐清斐的领子，拖人来到江边。
他像谢居安那样，按着唐清斐的头浸入江水中：“让你清醒清醒，洗洗你这张恶毒的嘴。”
唐清斐要窒息了，却醒不过来，无比后悔刚才选择反抗而不是认怂，双手胡乱抓挠着。
纵然在梦里，沈鸢也不想被攻击，他一松手，反剪唐清斐双臂，鞋踩上唐清斐的头：“我真笨，这样才省事嘛。”
沈鸢踩着唐清斐的头，就像踩缝纫机踏板，每次唐清斐以为要不行了，他就给唐清斐一点时间透透气，然后继续。
“我说过会死在你生日，就一定会死在你生日。你最好不要再攻击我，否则我会对你许诺很多事情，一样样全做到。”沈鸢等唐清斐缓过来，再次踩住头，“爽不爽，嗯？”
“咳咳咳……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烧纸，你别来找我！”唐清斐扯着嘶哑的嗓子哀求着，“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我放了你？你推我下水的时候，可是想要我死的！”沈鸢将唐清斐翻面，踩上唐清斐的脸，“你真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作孽啊。告诉你，我要你死。”
“放心吧，保证合法。”沈鸢扛起唐清斐扔进江水中。
沈鸢的下一站，梦里的场景也是在河边，是封衡当年救起谢居安的那条河。
“阿衡？是你吗？你是来托梦给我的吗？”谢居安一步步向前走，试探着问道。
“是，我有事要和你说。”沈鸢深吸一口气，“你二楼书房的书柜，第三排右数第五本，里边夹着我们的结婚证书，一共五十三片。”
“什么意思？”谢居安猛地反应过来，“唐清斐，是他干的，是不是？”
“是，他来找过我。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沈鸢先说合约的事，“你为什么要和公司谈那份合约？”
“你之前帮过我很多次，我想让你多赚一点钱。”谢居安想着，封衡没有亲人在世上了，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下去。他给钱封衡一定不会要，就通过家里的关系找公司重新拟了一份合约，分成会多一些。
沈鸢低声问：“所以唐清斐和我说你不会借我钱，都是他编出来骗我的，是吗？”
“是。他一直都在骗我，骗我说是他救了我，骗我说是你公开结婚证书。他父母也骗我，说你拒绝移植，非要我提条件你才肯答应。我居然都信了，我才是罪人，是我对不起你。”
说归说，不要动手。沈鸢的手被谢居安握着，他不得不抽回手：“那甄浩帆的事，背后也是你吗？”
“那次你是为了我才牵扯进来，我怎么可能会让甄家针对你？”谢居安语气骤然冷淡下来，“我要让唐清斐死。”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放开我的手？”沈鸢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我没有！我抓住你的手了，我没有要放……又是他！”谢居安突然不想制定什么报复计划，“我会亲手杀了他。”
“阿姨含辛茹苦养大你，不是让你干完蠢事之后去当杀人犯的。”何况杀人只是逞一时之快，唐清斐做坏事那么久，杀了他的话死得也太快了些，应该继续折磨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复。沈鸢又劝道，“这种人挨刀就算报应吗，不能便宜了他，世上哪有那美……”
封衡的处世观和他不一样，人设不能崩。沈鸢轻咳几声：“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他转过身，谢居安叫住他：“阿衡！”
“阿衡，我知道你最爱我，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爱我了，可是……”
谢居安还要碰他的手，沈鸢不想听谢居安讲述心路历程，回头发表告别宣言：“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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