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他可以,指责池扉不行。沈鸢尽量以郑重而不是充满怒气的态度说道:“我只爱他,不需要你说三道四,请你尊重他。他是我的爱人,你没有资格指责他!收起你的一厢情愿和主观臆断。”
小三通常都试图离间原配之间的感情,像用放大镜一样从相处中挑刺来击破,他/她往往还喜欢曲解,比如对方说有且只有原配是真爱,他/她就会以为对方身不由己,口是心非,和原配是逢场作戏。
一言以蔽之,他们会用独特的视角和思维理解任何性质的答复,结果只有一个——自己才是真爱。
沈鸢和池扉的爱情是会成长的,池扉根本不是谢居安所说的毫无改变,池扉的变化他最清楚。池扉逐渐找回喜怒哀乐各种情绪,学会喜欢与爱,会为他喜悦、焦急、担忧和兴奋,他们互相牵动着彼此的情绪,呵护感情的过程别人不知道,也没有必要让他人知道。
心上最柔软的地方被人狠戳,任谁都无法淡定相待。沈鸢嘲讽道:“有的人刚说过讨厌别人自以为是,自己就立马诠释这个词的真正含义。谢老师插足的事经历久了,倒是很擅长婚外情,怎么,你还想毛遂自荐啊?”
有魏修这个封衡的好友兼经纪人在,沈鸢想必不会错过任何有关的事情。谢居安不加掩饰,坦然反问道:“我结了婚都敢找小三,你凭什么认为我现在不敢挖墙脚?
你的一切都是我最喜欢的类型,我比你大两岁,可以照顾你宠你,可以让你无法无天。你和我在一起,我们根本不需要进行观念上的磨合,你就是我的灵魂伴侣。”
如果十五岁是沈鸢陪在他身边,理解他,读懂他的性格,像今天维护池扉那样,在“劝诫”他的人面前维护他,他走的很可能就不是这条两旁满是鲜花和掌声,前后无人同他一起走的路。
现在不晚,反正他早就没有道德观念,和唐清斐两年相处,他最后学到的是唐清斐的不择手段——想要的话就去抢吧。
沈鸢看着长沙发另一侧的谢居安,以及谢居安眼中强烈的占有欲。
他从未在感情中遇到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作为一个正常人,沈鸢有他的底线,面对底线永远比他低的谢居安,他也只能认输。他承认,他还是要脸的,不可能跟谢居安去拼下限。
不要脸的人是没有弱点的,他们的脸皮之厚超乎正常人的想象,给他们一棒子,他们都能顺杆爬,所以最好一个眼神都不要给——这是他根据以前的经验,结合今天的翻车经历,做出的最终总结。
沈鸢走到门口,开门走人。
他之所以待在放映室,没在谢居安告白后马上走,是想看完正播放的一段重要的对手戏,回去就写歌。现在不用再看了,免得由主演迁怒到电影,在整部电影的主题曲创作中,掺杂进对演员的厌恶之情。
谢居安的甜言蜜语是糖衣炮弹外边的那层糖衣,是剧毒的砒霜,是暗藏凶险的蛊惑。他足够心狠,又足够聪明,爬到了足够的高度,朋友已经不足以成为他的垫脚石,若非他是沈鸢的追求者,沈鸢或许能跟他交个朋友,百利无一害的那种。
沈鸢从不会和不喜欢的追求者做朋友,反正不可能在一起,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从黑暗的放映室出来,阳光极为刺眼。沈鸢查看消息,池扉发来几张照片给他,说在海边玩,一会要去冲浪,时间是半小时前。
手机不在身边,池扉看不到消息,沈鸢打电话约了上官谊,说好去做客,顺便问点问题。
上官谊听沈鸢说了放映室的一系列遭遇,重点先偏到池扉那儿。他问:“他怎么诋毁池扉的?”
沈鸢茶都喝不下去,盯着茶杯权当观赏和转移注意力:“说扉扉不了解我、幼稚,还缺乏社会经验。”
上官谊作为池扉的多年损友,惊讶道:“这也没说错啊?”
眼看他的冰裂纹茶杯要在沈鸢手中真正四分五裂,沈鸢不会给他法术修复的时间,上官谊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池扉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以前封印的时候不会产生‘兴趣’这种东西,就算和人当邻居,他也独来独往,根本没机会没兴趣发展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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