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居安的语气顿时凶狠起来:“你不配跟阿衡相提并论。”
唐清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谢居安的笑容满是寒意,他问唐清斐:“你知道为什么我注定追不到鸢鸢吗?”
“我不想听。”沈鸢一个字没和他说过,唐清斐处处都能听到别人提起沈鸢,真是令人窒息的存在感。
他上门挑衅封衡的行为再低级不过。沈鸢都不用来他面前耀武扬威,就已经成了谢居安的真爱,完成对他的全方位碾压。谢居安真爱一个人时,会亲手捧对方到高处,而不像他唐清斐,要自己跳得高高的找尽存在感,活像跳梁小丑。
谢居安接着说道:“因为我睡过你,我脏了。和恶毒的你同床共枕,分辨不出你的真面目,说明我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怎么能保证鸢鸢在遭到诋毁时我会无条件相信他,不会怀疑他?”
早上六点多,校园内学生极少,他们谈话附近也没人。
谢居安走了之后唐清斐仍在原地思考,他现实延毕走了关系,网上发歌涉及侵犯著作权,后者立案审理,他的马甲捂不住了。发歌尚且可以洗白成他不知情,只是负责唱歌,走后门解决延毕的事他摘不出去,那份由他人代为完成的毕设,是他亲自选定的,所以一定不能走露风声,否则他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他们离小树林不远,唐清斐背后有人叫他,他一回头,那人一把将他拉走,瞬间消失。
一间古旧的屋子内供奉着一座牌位,上官谊用传送阵送唐清斐过来看看,顷刻间从学校到达屋内。
沈鸢坐在太师椅上,招呼上官谊坐下:“你有帮手,坐下吧。”
“这就来。”上官谊操纵三个傀儡为他服务,“挪,定,换,押。”
傀儡架起唐清斐到后边的小房间,这是“挪”。
傀儡没有生命,没有自主意识,一切行动全听它们的主人上官谊号令。小房间里放有储物柜和一张病床,在厅内能完成的“工序”移到小房间,是为了保护唐清斐的隐私,因为——
傀儡分工明确,首先三个一起,将唐清斐固定在床上,也即“定”,然后两个同时脱掉唐清斐的鞋,接下来一个脱掉唐清斐的内外两条裤,另一个给他换上成人专用的纸尿裤,完成“换”,最后帮他穿上外裤,松开他。
它们遵照上官谊话中的第四道命令,押着唐清斐到牌位前,用力按住他,使他双膝跪地。上官谊命令道:“撤。”
傀儡奉命搬走摆在唐清斐面前的蒲团和软垫,留出冰冷坚硬的石砖地。
上官谊再下一道命令:“抬。”
傀儡手放唐清斐头两侧,迫使他抬头看向牌位,其中两个字分外醒目——封衡。
“真可惜,当天船上没有摄像机,不然凭你推人下水的实绩,喜提一份至少二十年的监狱套餐没问题。”上官谊说道。
上官谊出马是要抓他,唐清斐要踢到铁板了,而他向来在这种时候色厉内荏:“你们未免太想替天行道了,封衡死在哪天你们没看过新闻?”
“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现在不是你‘柔若无骨鸡’的时候了?”沈鸢笑盈盈反问道。
这个嘲讽用词是封衡拿来嘲他的,唐清斐顿感不妙:“他到底告诉过你们什么?”
“你推他下水的时候他就不在了,之后来的就是我,你在病床前磕头也是给我磕的,当时我装死。”沈鸢享用着傀儡端给他的龙井,“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唐清斐最多想到他们是封衡的秘密朋友,答案大大超纲,他被沈鸢耍得团团转,没想过沈鸢早就和他作对了,还达到了他当着一病房人磕头的效果。
他为什么会磕头,因为谢居安说他对不起封衡,谢居安的愧疚之情是谁调动的?是沈鸢。兼之谢居安和他说爱的人是沈鸢,两人谈话的时候谢居安一口一个“鸢鸢”叫着,唐清斐控制不住冷笑,只觉讽刺。
谢居安说着分辨不清恶毒的人,说他唐清斐恶毒,睡他会脏,转过头又爱上一个不知真面目的人,难道不可笑吗?谢居安还以为爱上了一位天使,不知道天使只是沈鸢用来伪装的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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