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夹着一张画,地上衣衫散落,画中两个男子,其中露脸的那个连表情都被画得一清二楚,而那男子的脸,不是他还能是谁?
“无耻!”霍池冰一怒之下将书和画甩出老远。下作的狐妖,竟然敢用这种画来意淫他!妖果然都是毫无羞耻心的,即便能化作人形,头脑也只会归兽性支配。
他稍稍平静下来,对沈鸢说:“那东西你别看,狐妖蛊惑人用的。”
“嗯。”沈鸢都忘了里边还有他画的春-宫图,看到霍池冰暴怒他才想起来。他可真是,画图的时候不觉得羞耻,见到真人反而怂了。
一张符纸飞到霍池冰丢出去的书上,和书本一起化为灰烬,风一吹四下消散。他翻完了剩下的书,将书交给沈鸢:“这几天你先看着,狐妖没有在这些书里动手脚,放心看吧。”
沈鸢一边心疼被烧掉的画和复制品册子,一边看他上次没看完的书:“这些书还不错,适合解闷。”
“吃点东西吧,你刚才就说想吃的。”霍池冰递给沈鸢干粮,“将就一下,这几日会有人来送一些食物。”
“对了,你说给我的药要什么时候服用?”沈鸢问。
“煎一个时辰,睡前饮下便可,白天喝的话会睡很久的。”霍池冰在药里加了几味安神的药材,免得沈鸢忧思惊惧,深夜难眠。
“是苦的吗?啊,我不是挑剔,只是想知道它的味道。”沈鸢讨厌苦味,但这是霍池冰给他准备的药,他会一口气全喝掉。
霍池冰又拿出一个纸包:“你看这是什么?”
沈鸢打开最外面那层纸,蜜饯的甜味透出来:“我最喜欢吃蜜饯了。”
霍池冰拿了一颗吃掉:“你可以先吃几颗,但别全吃光,不然晚上喝药只能忍着苦了。”
沈鸢一连吃了两颗,要拿第三颗时收回手:“道长真是好人。”
“哎。”
霍池冰似有无奈,沈鸢问道:“道长是有遗憾或是惋惜的事情?”
或许沈鸢更适合去过隐居的日子。霍池冰叹道:“你将来是要做官的人,被一包蜜饯就收买,到官场上如何经受得住争斗与倾轧?”
“官场上别人递来的蜜饯可能是砒-霜,但你递来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蜜饯啊。”说着,沈鸢又吃了一个,“怎么样,我没被毒死吧?”
沈鸢又说:“其实将来不做官也好,那就当个教书先生,每天对着小孩子或者少年人。”
“仕途上少不了奔波,你还要多加调养才是,免得以后积劳成疾。”霍池冰没收沈鸢手里的那包蜜饯,“别吃了。”
沈鸢装模作样做了个揖:“多谢道长提点。”
晚上,道观来人送了东西,霍池冰到寺中布阵,叮嘱沈鸢早些喝下药睡觉。沈鸢熟识霍池冰的阵法,绝大多数妖类不能察觉其阵,但凡有小妖误闯入阵必死无疑,一般的妖,包括狐妖也会被打回原形。
而他是九尾狐一族,实力远在人界居住的众妖之上。那阵法启动需消耗布阵之人的大量精力,因此布阵第一晚周围需有他人护法,最重要的是,霍池冰精疲力尽,这一觉将会睡得很踏实。
是他的好机会。沈鸢等到霍池冰入睡,用入梦之术来到霍池冰梦中。
霍池冰睁开眼睛,他身在全然陌生的房间,他自信于他的阵法,绝对不会是被某种幻术操控,所以这是他的梦。
一人身着白衣而来,霍池冰欲看清那人的样貌,却无法起身,如同被定住。
他最先看到的是一双木屐,霍池冰心下大惊,他想起了这房间的布置他在哪见过——正是被他烧掉的那张画!画中的地上摆着他眼前的这双木屐,穿着它的就是那狐妖。
狐妖离他越来越近,容貌和沈鸢毫无二致:“道长可是想我了,所以烧掉我的画来召唤我?”
霍池冰失算了,他竟然会中狐妖的媚术,念了数个咒语都无法解开。想到画中他被狐妖肆意轻薄的场景,霍池冰狂怒不已:“你这下作的畜生!”
“是啊,我是畜生没错,道长很快就要感受到我这畜生到底有多畜生了。”沈鸢说着绕口令一般的句子,解开外袍,慢慢走向霍池冰。 沈鸢衣服脱到一半停了手, 他走到霍池冰身旁,想上来就做些更放肆的事,却先忍住了,只是摸了摸霍池冰的脸:“道长,我心悦你已久,能这样与你相见,是我一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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