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睡。”沈鸢回以一个吻,和楚映一起闭上眼睛。
纪明之父亲走得突然,很多资料都没来得及销毁,其中提到楚狄当时开的车被运到某废旧汽车处理厂。找到当时的车辆,再加上敲诈勒索的证据,老帮菜牢底坐穿是板上钉钉的事。
回国报案后,沈鸢和楚映推后出游计划,等待后续调查,在报案后一个星期,他们接到了警方的通知,称在收缴楚狄物品时发现一个装有骨灰的罐子。骨灰的成分是无机物,无法进行检测以确认身份,有关人员检查罐子,在其中找到闻桥的照片和一枚戒指,他们从戒指上干涸的血迹中提取到DNA,需要与楚映的进行比对。
检测结果虽显而易见,但等结果出来的几天,楚映度日如年。
“我真想杀了他。可我知道,我这辈子好不容易才能拥有现在的生活,不能这么断送。”楚映这些天来一直都在照顾纪梦之,只在和沈鸢一起时会提起楚狄。
“不能让他死,你想想他做过的坏事,三针下去就一切皆空,这算便宜他了。”沈鸢说。
“也是。”楚映在门口拥抱沈鸢,“再见。”
“再见。”沈鸢吻别楚映前往公司,今天是他例行到各个公司视察工作情况的日子。
楚映深恨楚狄,除了法庭之外绝对不会再见到他,沈鸢在工作结束后独自来到看守所。
楚狄看上去头没那么铁,脸上有几道伤疤,头发刚剃过,头皮还泛青。算来楚狄才四十出头,岁月的风霜无情浸染了他,仿佛火气也在铁窗岁月中跟着下降不少。
这是被揍得老实多了。
据上次被沈鸢教训过的混混交代,他们找上门靠的是楚狄的消息。沈鸢见楚狄似乎习惯了他过来,假意“询问”道:“真想不到,你还喜欢男人呢?”
“你说什么!”楚狄五官扭曲,手铐重重敲在桌子上。
“瞧你这份心虚的样子,要不这样吧,你在看守所挑个顺眼的,等出去了再喜结连理。”沈鸢指了指附近的活动区域,“哦我忘了,你还得找个服刑长的,要不然人家出狱了你还关着呢。”
“是谁告诉你的?”楚狄试图靠近栅栏,被警察带回。
“你不承认还好,一承认你往后的日子更难过了吧?”沈鸢无所谓地笑笑,转身离开。据他所知,广播依然没关,不知道这次楚狄的“室友”听到会有什么后果。
“系统,我看那天很快就要到了,那段记忆他是当成梦还是真事,就看他的想象力够不够丰富。”
“宿主,您觉得楚狄算是病娇吗?”系统问。
“他哪有一点吸引人的地方?不过是个社会败类罢了。还有,以后不要问这种弱智问题。”说老帮菜是病娇,真是辱病娇了。
沈鸢回到家,楚映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他。
“小映,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改变你的记忆,你会用吗?”沈鸢问楚映,他的奖励还有两次可以用。
楚映停下手上的动作,坐在沈鸢旁边。
“我是认真的,你想用的话,我可以做到。”沈鸢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能改变记忆也好。
“不。”楚映拒绝道,“前世很苦,但那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我努力的意义就是过上和之前不一样的、想要的生活,这就是我重生的意义。”
“我明白了。”沈鸢理解了楚映的决定。
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天,楚映作为家属拿回了他父亲的骨灰。
一个人将心爱之人的遗物和骨灰放在自己家中十余年,要是个普通人,他人也许还会感叹一句痴情,但干这事的是品行不端的楚狄,沈鸢只想说恶心和变态。
沈鸢想起原剧情,楚狄没和追求者提过年轻时候的事,追求者们纷纷猜测他是不是年轻的时候受过情伤,才造就现在的沧桑落拓,屡次用“我配不上你”拒绝他们。想想他做过的事,岂止是配不上,只要没进过监狱的人都不会选他。楚狄越说自己配不上,对方就越挫越勇,想不到这老混蛋还会玩推拉。
“小时候我碰过那个罐子,刚想看看里边有什么,他就冲我大吼大叫,还打我,那时候他对我还没那么差。”楚映记起了他人生中挨的第一次打,“甚至还算‘好’。当时我还不明白,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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