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初,部分外国人来到国内传教,教堂这种建筑开始进入国人的视野,对于没有宗教信仰的普通人而言,它们是国内出现的众多建筑中与众不同的一种。
教堂尖顶高耸,从外形来看是典型的哥特式风格,进入内部能看到精致的彩窗和浮雕,沈鸢环视一圈,没在这座大教堂中看到其他的神父或是牧师。
“你好,在下白毓洲。”沈鸢走到刚才的年轻人身边向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陆池。”对方向沈鸢伸出手。
沈鸢和陆池握手,当作正式认识。他打开携带的手提箱,将装着的干粮分给工人们,又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披到其中唯一一位老人身上。
这件黑色大衣是白毓洲的父亲留下的,白毓洲生活简朴,衣服足够厚实防风,便没再添置冬衣,哪怕大衣随着长久穿着起了球,也正因他一冬天只穿这一件外套,被司徒亦桓嫌弃老土穷酸,活像个土老冒。
“没关系,我不冷的。”沈鸢接过陆池递过来的杯子,将热茶放到每个人桌前。
一位神父从里边的房间走出,询问陆池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向大家介绍道:“我是这里的神父,大家可以在这里过夜,或者我和小池护送你们回家。”
“这样吧,我和他们顺路,可以送他们回去,您留在教堂就行。”沈鸢看向神父。神父身材高大,黑发绿眸,外表上是典型的西方长相,中文说得十分地道,和当地口音几乎分不出差别,系统却检测不出对方的具体身份。
“宿主,对方就是此世界的异数。”系统提示道,“他的精神力处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但由于世界的上限,导致顶端水平也不高。”
未来的人类发展这么快的吗?他穿到民国有什么目的,是要挑起纷争还是战争贩子?沈鸢问系统:“你是说未穿今?要不然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不远万里过来就为了盖教堂?”
“宿主,这里所处的时期非常关键,若是他在世界中兴风作浪,有可能引发世界坍塌,您也会被困其中,希望您多加小心。”系统又说。
“我会的。”沈鸢说。
沈鸢没和工人们坐在一起,那边离暖炉更近些,他一个人在长椅上抬头看离他很近的彩窗。移开视线时,他的余光却感觉彩窗的颜色变换了一下,转回视线,什么都没有。他想盯着彩窗看一会,陆池坐到了他身边。
“谢谢你帮我解围。”陆池捧着一个苹果,将它塞到沈鸢手中。
这天是西方节日中的平安夜,他的世界里,这一天朋友或者恋人之间会互相赠送苹果,取其平安之意。陆池最多也就当他是朋友,但沈鸢还是被陆池的举动弄得脸红起来。
眼前的人笑容温和而清朗,单纯地想向他表示感谢,他呢?还在想怎么和这位命中注定的恋人再续前缘,想得有点远。
沈鸢低下头握住苹果,抬眸看着陆池:“啊……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他暗暗唾弃自己不合时宜的脸红,收敛神色认真道,“你为什么会被那帮日寇盯上?”
陆池解释道:“我到日本去买一种材料,那种材料比较特殊,多用在军火制造上,翻译向那边告了密,我一路躲藏才回国,刚到码头又被他们盯上了。据说抓了我有赏金,谁知道呢。”他和白毓洲刚见第二面,就把这些事告诉了对方,还是个翻译。他吃过被翻译出卖的苦头,不应该死守秘密不开口吗?可他养父的经历让他知道,世界上存在着很多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对白毓洲有莫名的熟悉感大概也是其中一种。
沈鸢听到这,又担心起来,这个世界里,他的爱人如果是被神父利用的该怎么办?他要尽力找出神父的真实身份。
“砰”的一声,工厂再次爆炸,气流冲击下教堂未有丝毫撼动,玻璃窗也未受到任何损坏。教堂内就像用电负荷过大一样瞬间暗下来又亮起,工人们靠在一起,纷纷感慨此次劫后余生,向他们道谢。
沈鸢却发现刚才爆炸时,彩窗不是因灯暗下才变暗,而是熄灭了,像断电的彩灯一样熄灭。教堂里的所有东西像是被人按下开关,由同一主控控制。无论什么年代,做出彩色玻璃都比彩色大屏幕容易得多,从诞生年代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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