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我送送你吧。”程书羽起身要提起旁边放着的皮箱。
“不必,保重。”沈鸢和程书羽道别,前往大连。
“司徒亦桓是空间裂缝产生的关键,但他手中的东西绝对不能让侵略者看到,要在裂缝产生的瞬间阻止他,准确来说是杀了他,否则世界将会因这个‘变数’彻底崩塌。”回到教堂,沈鸢说。说了这么多,简单归结为一句话,司徒亦桓一定得死。
“我可以为你提供和改装需要的工具,稍等。”诺曼回到自己的工作室。
“毓洲,上次是我唐突了,利用你之后还想和你同路。我小的时候其他小孩知道我是被外国人收养的,几十年来外国做过的事大家都知道,他们怕哪天惹到‘洋人’,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都不敢和我玩。长大之后怕麻烦的倒成了我,怕和别人说得多错得多,被发现秘密。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没认识多久可能就要分开,对我来说太突然了。”陆池不知不觉说出一大串心里话。
不想被发现此刻的情绪,陆池趴在桌子上,声音因被捂住变得沉重:“我说如果,我留在这里好好活下去,能在将来见到回到本来时代的你吗?”
沈鸢想搭在陆池肩膀上的手,迟疑下还是收了回去:“第一个不会是唯一一个,你以后也会有很多朋友的,就……”他掐住手背终止对话,才没让声音因情绪而变。
诺曼很快完成改装,将东西交给沈鸢,在这个相当于离别的时刻,沈鸢拥抱了诺曼。
陆池还趴在桌上不愿起来,沈鸢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苹果放到陆池旁边,前往码头,司徒亦桓即将到达海港。
司徒亦桓走下船,提着一个皮箱,和巡查的鬼子说了几句话,对方的表情立刻由审视转为质疑,又在几句话之后转为惊喜,猛地一拍大腿。
空间裂缝产生了,随着司徒亦桓的行动不断扩大,沈鸢向诺曼发出信号。
“砰!”司徒亦桓正要走上吉普车,沈鸢果断在这时出手,枪打中司徒亦桓装着地图的手提箱,随即箱子炸开,里边的东西呈粉末状崩出。
诺曼的机甲飞至海港到达沈鸢上方,鬼子们瞬间戒严,用所有武器攻击机甲,当然是无济于事。
“毓洲!”变为龙形的机甲将尾部伸向沈鸢,陆池的呼唤从机甲中传出。
诺曼的精神力彻底解除禁锢,在场所有人都受到远高于地球水平的精神力冲击,沈鸢感知到世界的震荡,空间裂缝随后便会闭合。
他也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沈鸢无声地说了句“再见”,整个人在港口消失。
诺曼检测到陆池的意识几乎是在同时抽离,驾驶机甲冲进空间裂缝中,离开地球。
次日早上,守在海港的那批鬼子莫名其妙疯了,当时在场的本地人没有任何异常,在唯一的死者身上发现了相关证明,证实投敌卖国的的确是司徒亦桓本人,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北平城。
营口地区有渔民在海滩发现白色骨骼,据目击者称前一日晚上有龙短暂现身空中。有关“营口坠龙(注)”的传闻登上报纸,广为流传,后世的专家检测后,称其属于海洋生物。也许那不是海洋生物骨骼,而是某些外星文明遗留下的零件呢?
几十载岁月过去,一位老人在80年代再次踏上阔别已久的故土。当年他孤身一人前往美国,在飞机上结识了一位英文老师。到达美国后经对方帮助,他从头学习语言,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再次登台,在大洋彼岸获得了异国观众的热烈反响。
后来他成了蜚声国际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多年来一直尽其所能向国内捐献钱款物资,直到80年代他终于回到了故土。这么多年来,他时常会想起当年鼓励他走向外面的世界、促使他下定决心摆脱附属品命运的那个人,然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总也没能找到那个人的哪怕一点消息。
老人未有婚配,收养了一子一女。沿海一座小城郊外的墓园内,老人的儿女和孙辈带他来到一座墓碑前。
“爷爷,他是你年轻时的朋友吗?”年轻人看到墓碑上刻着的“白毓洲”三字,忍不住问道。
52书库推荐浏览: